割手放血?
這四個字落入沈氏的耳朵中,她眼眸微閃,給柳嬤嬤使了個眼神。
柳嬤嬤會意,大喝一聲。
“柳娘子,得罪了。”
說罷,她就將手伸向了柳婉兒,準備一查究竟。
“賤婢你敢!膽敢動我?!”柳婉兒見她伸手就準備搜查自己,姣好的麵龐此刻花容失色,緊緊捂住渾身上下。
悄無聲息地用衣衫用手腕藏住。
【這柳氏,估計下一步就要哭天喊地,使出我見猶憐的招式找我爹哭了。】
【我爹就吃這一招。】
蘇寧歡連連咂舌,躲在一旁抱胸看戲。
這話被國公爺儘收耳底,他神色微變,不動聲色瞧著這場鬨劇。
果不其然,柳婉兒那張嬌嫩動人的臉頰上潸然落淚,半跪半爬地扯住國公爺的褲腳,哽咽開口。
“老爺,縱使夫人平日裡再不喜我,也不用讓一個下人來辱我。”
“妾身委屈啊。”
她捂著帕子輕泣,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噙著淚水。
蘇寧歡:……
【呸,好一壺碧螺春,她到底知不知道臉怎麼寫,如今物證都擺在這裡了,還要拉我娘下水一把。】
【不要臉!】
沈氏耳邊回蕩著蘇寧歡罵罵咧咧的話,輕揉了兩下太陽穴,“柳氏,搜查你,不是本夫人的口諭,是老爺的。”
“若你清白,老爺自會還你一個說法。”
她最後一句幾乎是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落在柳氏的耳朵裡卻帶著幾分窒息的壓迫感。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國公爺,他默默將褲腳扯走。
夫人說什麼是什麼。
他是妻管嚴。
柳嬤嬤毫不客氣,上前就將她的袖子一把擼開,觸目驚心的傷痕展現在眾人麵前。
證據實錘了!
國公爺臉色陰沉,心中卻如同驚雷般炸開。
他那個女兒說得居然是真的,莫非柳氏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
“你這是做甚,又是自殘,又是用假血糊弄於人。”
他冷眸掃向跌坐在地上的柳婉兒,淩厲出口。
“郎中在何處?”
【娘親方才就請來了,就在屋外候著呢。】
蘇寧歡抱瓜狂吃,嘟囔著為何沒有爆米花和瓜子,係統也興奮不已,在她腦海中四處狂叫著。
“大瓜來了,大瓜來了!”
“快讓我多吃兩口,讓一讓位子!”
統好吵。
蘇寧歡默默diss。
郎中拎著醫箱快步走進來,衝著國公爺行了個禮,“小人參見老爺,不知是何人抱恙?”
他的目光下移到地上已經六神無主的柳婉兒身上,立刻會了禮,利索地搭脈上去診斷。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柳娘子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此話一出,郎中瞧見國公爺的臉色愈發黑了,連忙跪倒在地。
什麼情況?
懷孕了還不是好事?!
沈氏使了個眼神讓人將郎中支走,瞧著國公爺衣袖下微微顫抖的手,上前輕輕握住,“老爺莫動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