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柳氏這個德行,她和順昌侯早就勾搭上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她從懷中掏出一隻白瓶,在柳婉兒麵前晃了晃。
“你猜猜,這是什麼?”
柳婉兒定睛在她手上,瞳孔微微放大,悄然將手藏在身後捏緊了瓶子。
難道,也是毒藥?!
蘇歡寧慢悠悠開口,“我想好了,安康郡主讓我給二姐下個毒。”
“這毒會慢慢讓二姐纏綿病榻,四肢逐漸潰爛而亡。”
她勾起一抹駭人的笑意,“到時候二姐死了,三皇子勢力一清,我和五皇子的感情就會愈發穩固。”
“柳姨娘,你覺得如何?”
蘇歡寧的一字一句錘擊在柳婉兒心上,她的臉色愈發煞白,渾身僵持住。
她原先竟沒察覺出來,這個三小姐如此狠毒?!
瞧著柳婉兒僵硬在原地,蘇歡寧心底暗暗發喜。
【看來我演得不錯,那毒藥我早交給五皇子了。】
【這裡麵裝的不過是湖邊隨便舀的清水。】
國公爺聽見蘇歡寧的心聲,知道她隻是為了嚇唬柳婉兒,默不吭聲地站在一旁。
柳婉兒低下頭,見國公爺都不出聲製止,以為他早已決定犧牲蘇寶珠,換取安康郡主一方的勢力。
她選擇了沉默。
又或者是,默許。
“妾身……和順昌侯爺在城南有一處偏遠的院子。”
“所有證據都在裡麵,老爺自行去尋吧。”
柳婉兒似為認命地合上眼睛,悄然劃下一滴淚。
瞧著她這鱷魚的眼淚,國公爺神色複雜。
“你好自為之。”他轉身準備離開。
她父親對他屬實有恩,但……這也不能成為她為虎作倀的理由。
“老爺!”柳婉兒衝著國公爺的背影嘶吼出聲,跌坐在地上。
“看在這麼多年份的養育之情上,望老爺善待寶珠。”
國公爺的身子僵住,從頭到腳開始發麻。
蘇寶珠,果真不是他的女兒!
這一切,從頭徹尾就是個謊言!
“我答應你。”
國公爺艱難吐出這幾個字,甩袖離去。
蘇歡寧瞧著自家爹悵然若失的神色,默默歎息。
【男人若是太重感情,一定會成為冤大頭。】她再次篤定了這個想法。
“寧兒,跟爹回去。”
見她遲遲站在原地,國公爺眉心微皺。
沒想到竟然讓自家女兒瞧見了這麼大的一場笑話。
他麵上也有些掛不住。
“爹,你先走,我等下悄悄溜走。”
“要不然被旁的衙役瞧見了也不好解釋。”蘇歡寧眨眨眼,推搡著國公爺先離開。
【親爹在影響我發揮了。】
國公爺拿她沒辦法,隻得無奈應下。
“那這樣,等會兒在隔壁街的馬車上碰麵。”
“寧兒不可胡來。”他不放心,特意添了一句。
蘇歡寧立刻點點頭。
她一定不會亂來的,一定不會去火上澆油的。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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