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能以酒會友,若是想要和他人打好關係,會喝酒也能打開一條門路。”
蘇歡寧這番話落入謝寧瀾耳中。
顯然,她眼底充滿了懷疑,但並未開口質疑。
“這是和我爹學來的。”蘇歡寧微抬下巴,頗有為自家爹驕傲之色。
“二位客觀,酒來了!”
小二諂媚地將老酒端過來,剛想替二人倒滿卻被蘇歡寧攔下。
她揮手示意小二退下,邊打開一壺陳年老酒,一邊主動放下架子替謝寧瀾酌上。
“既然如此,我和你講講我爹的故事吧。”
蘇歡寧衝她舉杯,兩人各抿了一口酒後打開話茬。
“我爹當年隻是軍營裡的一個小兵,靠自己的本事一路做到將軍。”
“再到最後封侯拜相……”
她徐徐道來,眼底滿是敬佩之意。
這一路的艱辛,她娘沈氏是最看在眼裡的,國公爺夫婦二人感情深厚也是因此原因。
若想當將軍夫人,得陪他一步步從小兵走過來。
聽完國公爺的故事後,謝寧瀾沉默了兩秒,捏緊手中的酒杯。
“你為何要和本公子說這些?”
她不解蘇歡寧講述這個故事的緣故。
蘇歡寧淺淺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杯,狡黠眨了眨眼,“一個故事換一個故事。”
“我想知道……謝公子身上發生了什麼故事?”
酒杯一抖,裡麵盛滿的酒灑了些出來,謝寧瀾壓抑住慌亂,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見她默不吭聲,蘇歡寧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你若是不說,我想去查也能查到,不過……”
“我還是希望謝公子能親口和我講述。”
她微微挑眉,頗有些玩味地把玩著酒杯。“若是謝公子主動開口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許諾些好處。”
蘇歡寧往後倚靠,眼底興致盎然。
她舉例了些好處,例如她親爹可以親自教導兵法一類的。
謝寧瀾沉吟不語,片刻後依舊想要直接拒絕,卻瞧見蘇歡寧臉上掛著微笑。
“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拒絕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提議。”
這話一出,屋內陷入幾秒的沉默。
確實,沒人能拒絕一件有利於自身的事情。
謝寧瀾長歎一口氣,一舉將杯中的酒飲儘,薄唇輕啟。
“既然你講了你父親的事情,我便說說我的。”
提及此事,她眼底難得掛上了幾分憂鬱,“我父親略會些武功,我這一身本事就是打小他交給我的。”
“後來……他被江湖上的人盯上,拋屍荒野。”
她雖表麵上風輕雲淡,話中微微顫意卻出賣了她。
“但那群人並沒打算收手,甚至還想將我和母親一並滅口。”
“無奈之下,我隻能帶著身子不好的母親遠走他鄉,苟延殘喘。”
說到這裡,謝寧瀾明顯戳到了軟肋,眼眶微紅。
那一年,她才不到十歲。
蘇歡寧瞧著她的樣子,不忍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想到你的經曆如此坎坷,是我冒昧了。”
表麵上雖信了,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和統吐槽起來。
【統,你說謝寧瀾功夫如此高強,她爹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
【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江湖上的人抹殺。】
她始終覺得,謝寧瀾對她的防備心極重。
統卻不以為然,“主,你彆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隻要能為五皇子效力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