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扯動的聲響清晰可見,混血胡人和大壯同時撲上來。
卻被牢房的鐵欄隔開於內,任由他們憤怒地晃動著欄杆,隻能無濟於事。
因為胡人的計謀被宇文臨淮一行人識破,兩個胡人死死瞪著他們。
混血胡人率先開口,“你們這些小人,我們就算是鑄造些兵器又怎麼了?!”
“中原人和胡人的貿易本就不平等,這是要將我們往死路上逼!”
“卑鄙無恥!”
“你們占據著肥沃的土地,還各種限製我們種種。”
“簡直就不把我們父老鄉親們當人看!”
大壯也緊隨其後,氣得脖子通紅。
兩人惡語相加,恨不能將其生啖其肉,痛飲其血。
胡人骨子裡的莽撞與血性一並觸發。
宇文臨淮輕描淡寫瞥過去,半點沒動怒,神色卻帶上了幾分冷冽。
“限製你們?”
“你們胡人,每逢冬季就搶劫中原人照樣是不公平!”
“若是任由你們下去,邊疆的中原人該如何?我們的百姓又該如何?!”
想到這裡,他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怒色。
此事性質為何如此嚴重,僅僅是因為怕朝廷治安動搖嗎?!
其實並不然,胡人仗著他們遊牧民族的優勢,每逢冬季就會對邊疆的中原人進行掠殺搶劫。
無數無辜百姓死於非命。
正是因為如此,若是宇文修陽將兵器的鍛煉方法給了胡人,待日後胡人鑄造出更為精良的武器。
屆時,被劫掠的中原人隻會越來越多。
而抵抗胡人的軍隊會愈發受傷慘重。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混血胡人一下被噎住,冷冷地盯著宇文臨淮。
大壯卻半點不覺得有錯,理直氣壯地狡辯,“我們有什麼辦法?”
“若是我們不劫掠,鄉親們就會餓死凍死。”
“本就是你們占了豐富的資源和肥沃的地段。”
直到如今,他依舊為他們的自私自利找借口。
“這些,完全可以和朝廷商議。”宇文臨淮眉心緊蹙,麵如寒霜地掃了二人一眼。
眼下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說吧,拿出你們勾結朝廷命官的證據。”
“本皇子會在皇上麵前,替你們求個情。”
天災人禍,不過是生命法則的根本,隻不過此消彼長,若是不製止胡人的肆意妄為,遭殃的遲早是中原人。
兩個胡人因為宇文臨淮壞了好事,咬緊牙關不肯說。
“證據?什麼證據?”
“爛命一條,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大壯直接兩眼一橫,打死不肯說。
場麵陷入僵持不下的地步。
蘇歡寧悄悄瞥了一眼二人。
看來衙役早就審問過他們了,遍體鱗傷都未鬆口,此事不能硬來。
自從傳過來,她似乎從未見過羊毛類製成的衣衫……
冬日裡苦寒難耐,百姓們叫苦不迭是源頭。
她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默默地舉起了小手。
“若是我能解決冬日寒冷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就肯說出一切了?”
幾人的目光同時投向蘇歡寧,國公爺眼底更是詫異,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將手放下,“寧兒,莫要胡鬨。”
察覺到兩個胡人投過來的遲疑目光,蘇歡寧有些不服氣。
【這兩個人憑什麼看著我,是看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