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的目光皆是羨煞。
蘇寶珠眼底閃過一絲惡毒,被她極力壓下後悄然湊到蘇玉英耳邊。
“姐姐,三妹如此風光出嫁,你難道不羨慕?”
蘇玉英懶得搭理她,並未理會。
她並未泄氣,繼續挑撥離間,連連咂舌,“造化弄人啊,若不是三妹回來認親,姐姐嫁入皇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一切,也應該是姐姐的。”
見她依舊在一旁喋喋不休,蘇玉英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
“你不必在這裡假惺惺,五皇子原本就是寧兒的。”
“你若再挑撥離間,我就去告訴娘了!”
聽聞此話,蘇寶珠立刻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畢竟她才被解了禁足,哪敢再造次。
悻悻地縮回了身子,她心底的憤怒快要壓抑不住。
憑什麼?
她們兩個明明不是親生姐妹,居然如此姐妹情深。
而她明明是爹的女兒,卻被如此苛待。
想到這裡,蘇寶珠忍不住掐進了手心,表麵上卻裝得風輕雲淡,給沈氏知會一聲就離開了。
看著她懂規矩,蘇玉英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她離開的背影。
蘇寶珠這次竟沒有失態?!
換作以前,怕是早又開始鬨了。
看來人還是有長進的,她點了點頭,頗有些感觸。
浩浩蕩蕩的聘禮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蘇歡寧與宇文臨淮這對佳眷天成也立刻成為百姓們的飯後茶談。
但同樣,有人歡喜有人憂。
呂丞相內。
“大雁一對,聘禮無數……”
聽著下人的回報,呂丞相忍不住攥緊了一側的椅背,心緒不寧地搖搖頭。
“如此大的陣仗,五皇子怕是真心喜歡那女子。”
皇上早就明裡暗裡示意過他,想要讓他膝下的嫡女嫁給五皇子當正妻。
但礙於他和蘇歡寧兩情相悅,呂丞相對他的態度也是掙紮不定。
雖說他是個殘疾皇子,但皇帝對他甚為寵愛。
若是他的眼睛有痊愈的可能性,皇上將江山社稷交付於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眼下,他女兒似乎沒機會了。
“竹兒,此事你如何看?”
呂丞相詢問起自家女兒的意見。
呂芷竹搖了搖頭,表麵上乖巧地行禮應答,“女兒一切都聽父親的。”
實則心底卻暗暗鬆了口氣。
公主府內卻是另一番場景。
“他娶一個鄉下的野丫頭,竟有如此厚重的聘禮!”
想想那黃金萬兩,奇珍異寶,連首飾都是請的宮內的禦師親自打磨,安康郡主隱隱牙酸,憤憤不平。
“娘——”
她撲進昌平公主懷中,撒嬌地抬起頭,“本郡主的聘禮,不能比那個野丫頭少!”
她不甘心蘇歡寧壓她一頭。
昌平公主嗔怪地瞥了她一眼,揉著她的發頂無奈開口。
“你若是肯,娘自然為你尋得這世上最好的夫婿。”
隻要不是宇文修陽,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