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開始陷入沉默,這個問題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程序設定。
見追問無果,蘇歡寧隻得閉上了嘴。
丫鬟奉命送來筆墨紙硯,貼心地替她磨好了墨。
“三小姐,老爺囑咐過了,小姐隻放心在屋內抄書即可。”
她爹這是將她的後路全都堵死了。
蘇歡寧拿起毛筆,哭喪著臉開始一字字抄起來。
五皇子府內。
宇文臨淮回想著白日的事情,覺得有些怪異之處。
蘇寶珠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她中毒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想到此處,宇文臨淮低聲對一旁的淩風出口。
“淩師父可否已經歇下?”
“請他過來給本皇子把個脈。”
他總隱隱覺得有不對勁之處。
淩風領了命後,立刻將在屋內又偷喝他藏酒的淩師父拎了過來。
他望著乾乾淨淨的酒壇子,欲哭無淚。
淩師父打了個酒嗝,那把老骨頭見到宇文臨淮還有些不服氣。
他哼了一聲,雙手抱胸。
“殿下不信老夫,又請老夫過來把脈是做甚?”
自打宇文臨淮的視力突然莫名其妙恢複之後,淩師父對此事耿耿於懷。
當初他替宇文臨淮治療,但毫無結果,以為是不信任他才去找了旁人。
宇文臨淮瞧著傲嬌的淩師父,不溫不怒。
“還得勞煩淩師父替本皇子把把脈了。”
淩師父嘴上雖吐槽,但還是口是心非地伸出手替他診起脈。
片刻後,他眉頭一皺。
這脈象……
“殿下,你體內殘留著一股微量毒素。”
“是何人給你下了毒?!”
淩師父掛上嚴肅的麵孔,起身在他身邊聞了聞,嗅出了關鍵所在。
“這毒,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的,殿下近日可否碰過何種香料?”
宇文臨淮即刻想到白日裡蘇寶珠房間內的香料,眉頭緊蹙。
看來,那香爐是不僅僅有犀角香在其中,還被她摻了其他的東西。
至於她自己中毒一事,極有可能是以身涉險。
以博取他們的同情心罷了。
宇文臨淮冷笑一聲,對蘇寶珠這一招極為不屑。
“她倒是長進了不少,學會用陰招了。”
“但是,還是沉不住氣。”
如此迫不及待地對自己下手,怕是宇文修陽的吩咐。
可惜,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宇文臨淮沒再管她,著手開始處理起朝堂政務。
見他不將身上的毒素當回事,淩師父有些著急。
“殿下若是需要解藥的話,老夫現在就去研究。”
“不必了。”
他的回答卻讓人詫異。
宇文臨淮翻看著手中的政本,不以為然。
見他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淩師父臉色憋得漲紅,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盯了宇文臨淮片刻,最後憋出來一句。
“殿下莫要不知好歹。”
“何況,這毒說不定三小姐可能也中了。”
淩師父知道單純勸他還不會聽進去的,乾脆將蘇歡寧拉了出來。
宇文臨淮拿著政本的手明顯一頓,就在淩師父以為他改口之際,瞧見他眉宇間帶上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