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項問天和百裡東君、司空長風三人,已經來到了北離的北境。
這裡的空氣仿佛都帶著一絲凜冽的氣息,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被白雪覆蓋著,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
三人一路風塵仆仆,卻依舊精神抖擻。
在一處酒樓中,項問天三人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準備稍作歇息。
旁邊的幾個男子正在議論著眼下的局勢,那激昂的話語聲在酒樓中回蕩。
“南訣十萬大軍壓境,一連奪得了我北離十幾座城池,隻留下最後一道屏障離訣城,要不是琅琊王率領琅琊軍,還有江湖中的一些俠客趕去營救,恐怕離訣城也是要被南訣給攻破了,到時候南訣軍一路破竹,直取天啟了!”
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神情激動地說道,手中的酒杯微微顫抖著。
聽到那幾個男子的議論,項問天、百裡東君、司空長風三人,皆是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微微一笑,並沒有言語。
他們心中自然清楚這場戰爭的艱難與凶險,也知道自己在其中所付出的努力。
“聽說那些江湖俠客,可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而是稷下學堂李先生的弟子!”另一個男子接口道,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嗯嗯,我也聽說了……”旁邊的人紛紛點頭附和。
“還有一位李先生的弟子,竟然打敗了南訣刀仙,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有人讚歎道。
“是啊,李先生真可謂是天下武道的楷模!”眾人紛紛感慨。
聽到那幾人的議論,百裡東君笑著看向一旁的項問天,說道“哈哈,小哥,這回你可出名了,你打敗南訣刀仙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這邊陲之地了!”
項問天聞言,也是淡淡的說道“他們在稱讚師傅呢,和我無關!”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仿佛這一切榮耀都與他無關。
“問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啊!”司空長風也是打趣道,眼中滿是讚賞。
與此同時,謝宣遊曆至北離南安城,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雨困在了那裡。
他靜靜地坐在一處酒樓的窗邊,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心中一片寧靜。
這時,南安城的總兵和自己的部下正在喝酒,議論著朝堂之事。
謝宣本不想多管閒事,但聽到他們的一些言論,實在忍不住說了兩句。
“區區六百兵,鎮守南安城都顯不足,還敢妄言前去南訣戰場。”謝宣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你是說,我的兵不行了?!”南安城總兵聽到謝宣的話,眼神一凜,臉色陰沉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仿佛被人觸犯了尊嚴。
“不,我不是說你的兵不行,而是說,你不行!”謝宣再次解釋道,他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此時,他一旁的手下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抽出自己的佩劍,“大膽,膽敢妄議朝廷命官!”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手中的劍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好大的官威啊!”謝宣淡淡的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而那南岸總兵的手下,手中長劍橫劈過來,摧毀了旁邊的一處屏風。那屏風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你是何人?!”南安總兵看著麵前一副書生模樣的謝宣,詢問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這個書生為何有如此膽量。
“我隻是一介書生!”謝宣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
“我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自命清高,但是戰場上的事情,可不是紙上談兵,那可是要動刀動槍的,像你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劍都沒有碰過吧!”那南安總兵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嘲笑謝宣的無知。
“我讀過很多劍譜!”
謝宣說罷,便引得南安總兵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