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說的這一句話,四位首領齊齊轉身。
商鞅和李斯,都感覺到天大的威壓,落在他們的身上。這種感覺除在麵對秦始皇的時候,再無一個人,曾帶給他們這樣的感覺。
李斯和商鞅都清楚,這種感覺隻能來源於掌權者。他們是建造和破壞規則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為他們服務。
當一個規則受到另一個規則的挑釁的時候,戰爭就誕生了,雙方都會推出所代表的人物。舊規則的嬴政,新規則的羽辰,就像一座山中的兩隻老虎,一山不容二虎,必有一死。
商鞅想過無數種巧舌如簧的詭辯,企圖破壞聯盟和讓他們退兵,但在他見到羽辰的那一刻,這些思想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擊碎地灰飛煙滅。
一切的智謀,一切的智慧,都必須置於規則之下。
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用其他規則下的智慧,去挑戰另一個規則。
商鞅無疑是見過大世麵的,即使在如此危險和有壓迫的氛圍下,依然還是標準的完成的行禮不卑不亢。
天下飛賊和大豪,率先發難
“我們百萬大軍,你們鹹陽若是想要保下秦國百姓的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降。”
“若是不想,城破之日,也將是鹹陽屠城之日。”
商鞅並沒有回答,李斯主動站出來反駁。
“秦國皇帝和百姓,從來沒有投降過任何一個國家,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更不會。你們可以屠城,你們當然可以屠城,刀在你們的手上。你們可以屠殺了整個鹹陽的百姓,但是從此之後,每一座秦人的城池都會與你們聯軍,拚到最後一個人,最後一滴血。”
聽到這樣的回答,大豪和天下飛賊無話可說,秦國交給了他們一份答案,一份不會投降和屠城之後,堅守到最後一個人的答案。
大豪和天下飛賊。不再言語。
龍戰荒野一揮手,大帳裡麵所有的將領,拔出利劍,閃光從那利劍上反射出,閃亮的光,照耀人眼睛睜不開。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大帳中的殺氣,湧向二人
“怕死嗎?”
李斯被這個陣是直接嚇住了,他努力讓自己的腦袋,高速運轉起來,企圖尋找出最優解。
就在此時,商鞅動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將李斯護到身後。
“怕,我當然怕。”
“既然怕,何不退?”
“個人的死亡有何懼之?我怕的是城中的百姓,在那滾滾屠刀下,永不瞑目的雙眼。我怕的是秦國的國破人亡,若是用我一人之命,換秦國千萬眾生之命,我又有何懼之?”
商鞅說完之後,隨即對龍戰荒野提出了一個問題。
“刀是砍我,還是砍那芸芸眾生?”
“收刀。”龍戰荒野命令所有人,全部都收刀,他舉措意味著,龍戰荒野認可了商鞅和李斯。
“秦始皇,他還好嗎?”
這一聲渾厚的聲音,傳到了商鞅和李斯的耳中。
兩人的身體立刻發出了最為激烈的警告,他們的神經迅速緊繃了起來,前麵的兩個問題隻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秦始皇陛下,一切安康,陛下命令我代他向諸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