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光對哥哥劉守文,完全沒有任何兄弟情義可言,反而從小就十分嫉妒對方,嫉妒對方能力和名望比自己出眾,無時無刻不想將對方乾掉。
先前劉守光之所以主動要求到盧彥威那裡,不過是故意迷惑劉守文,劉守光對自己哥哥的性格很了解,知道隻要自己主動請纓,以劉守文多疑的性格,肯定會上當。
果不其然,眼看事情的發展一如自己預料的那般,劉守光大喜,當即決定抓住機會,將哥哥劉守文弄死。
於是當日正午,趁著劉守文還在義昌軍軍營與盧彥威飲酒。劉守光立刻兵分兩路。
一路由單廷珪提領,到城東把守城門。另一路則由劉守光自己親自統率,由元行欽做先鋒,浩浩蕩蕩地殺向義昌軍軍營。
“你們都給我聽著,本公子收到消息,大公子已被盧彥威的人控製,大家都給我殺進去,把大公子救出來!誰敢臨陣退縮,定斬不饒!”
軍營校場。劉守光身穿戎裝,胯下騎著駿馬,一麵拔出寶劍,一麵轉頭對身後的三千餘名騎兵高聲大喊——
此時城內的幽州騎兵,其實大都是劉守文的部下,至於劉守光自己的部下,因為之前劉守文的見死不救,幾乎全部折損在了城外。
“二公子,大公子先前有過交代,若是未時三刻他還沒回來,就代表他有危險。如今時辰未到,咱們就貿然興兵,恐怕不太妥當吧?”
聽到劉守光言之鑿鑿,表示劉守文有危險,軍營內一名劉守文的心腹將領,趕忙站出來開口反駁。
“放肆!你這是在質疑本公子?”
劉守文大怒,緩緩轉過頭,向身後不遠處的元行欽使了個眼色。
元行欽會意,立刻手持鐵槊,拍馬衝出人群,隻一槊,便將先前那將領直接搠殺在地。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帶半點拖遝。
“還有誰想質疑本公子嗎?”
劉守光眯著眼,轉頭望向其他幽州將士。
這下所有人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
“不好了,節帥!幽州軍朝咱們軍營殺過來了!咱們防備不及,不少弟兄已慘死在他們手中!”
劉守文這邊,猶在與盧彥威把酒言歡。突然有士兵來報,說是劉守光帶著數千兵馬,已經殺進營中。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盧彥威聞言,怒不可遏,先是將手中酒杯重重摔碎,接著一拳打在劉守文眼眶上,抓住對方衣領道
“臭小子!我好心好意,想與你們講和,你們竟然對我下如此黑手!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盧彥威力氣很大,劉守文中了對方一拳,眼眶吃痛之餘,心中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眼看周邊全是義昌軍的甲士,趕忙用手捂著眼睛,連聲求饒道
“盧大哥,盧大哥,你千萬不要誤會,此事絕非我的本意,一定是我那個千刀萬剮,不得好死的弟弟劉守光乾的,對方故意引兵攻打你的大營,目的就是想借你的手,將我除之而後快!”
盧彥威慢慢冷靜下來,很快也明白這事兒不可能是劉守文讓人去搞的,哪有人會拿自己做誘餌,冒這麼大的風險。
但他還是一隻手抓著劉守文不放,厲聲道“不管怎麼樣,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了,你說該怎麼辦!”
劉守文軟聲道“盧大哥,你派些兵馬護送我出去,幽州軍裡有不少人是我的親信,他們看到我來了,肯定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