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記下心中的疑問,決定等合適的時機再問清楚。
夜漸深,周特助早已離開彆墅。
我坐在臥室裡,翻看著金盛公司的項目資料。
儘管我繼承了裴芊芊的記憶,但她精通的卻是藝術,尤其是音樂和美術方麵。
對於企業管理,她幾乎沒有涉獵,我雖然在學校學過,但畢竟還是缺少經驗。
因此我必須抓緊時間,多做功課。
因此我借著腳傷的名義,一直在家呆了差不多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直到某天晚上,當我沉浸在資料中時,浴室裡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心裡一驚,立即起身,快步朝浴室走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傅斯年倒在地上,狼狽地撐著浴室的輔助支架,眼中儘是無助。
想到他有腿傷,在他搬進來之前,我特意讓人改裝了浴室,但沒想到他竟然一個人洗澡。
看到他這樣,我心裡一緊,連忙走上前去,想要扶他起來。
然而,他猛地推開我的手,語氣中夾雜著羞憤和強硬:“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我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淩亂的洗浴用品上,心頭生出一絲不忍。
此刻的傅斯年,早已不再是那個外界眼中的冷靜自持、掌控一切的商業巨擘。
而是一個被身體限製困住、內心滿是挫敗的男人。
“沒關係,我扶你起來。”我語氣柔和,試圖平息他的抵觸情緒。
但他依舊冷冰冰地拒絕:“男女有彆,你不懂嗎?更何況,我現在……沒穿衣服。”
這句話讓我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識地往他身上掃去,看到他結實的腹肌、人魚線……還有那個地方。
我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像是被火燒著了,趕忙捂住眼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沒穿衣服……我真的隻是想幫你!”
“要不,我叫周特助來幫你吧?”我試探著問道。
“不用!”傅斯年的聲音充滿倔強。
我聽見他試圖起身的幾次掙紮,但顯然沒有成功。
想到他那副無助的模樣,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好吧,那……我扶你行不行?我保證閉著眼睛,不會看。”
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但最終還是低聲說道:“那你來吧。”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準備扶住他的腋下,但手卻意外碰到他結實的胸肌。
那片肌肉堅硬有力,手感意外地好,陌生的觸感讓我下意識地捏了捏。
“裴小姐,”傅斯年的聲音裡透出幾分隱忍的怒意,“你摸夠了嗎?”
我猛地縮回手,臉上燒得更厲害了,幾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跳急促,我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終於,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扶到輪椅上,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我趕緊拿起一條浴巾,迅速蓋在他的身上,然後才敢鬆開手,睜開眼睛。
傅斯年輕輕咳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平靜:“謝謝,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我點了點頭,像是逃命一般快步離開了浴室。
關上門後,我靠在牆上長出一口氣,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傅斯年那結實的肌肉線條。
嘴裡忍不住輕聲嘟囔:“這麼小氣,多看一眼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