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寶似懂非懂點點頭,或許其他的沒有聽明白,有一點他懂了。
嫂子在告訴他喜歡大膽去追求,不愛也彆給藍月如希望,耽誤人家姑娘找個好人家。
好人家?
他爹嗎?
讓他喊一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姑娘,他萬萬喊不出口。
重要的是整個過程中他娘沒有任何過錯,憑什麼替他承受罪過?
他與謝南衣的想法一致,不該讓作為無辜者的張夫人受到牽連。
不如找個機會,探探虛實?
興許人家小姑娘隨口一提,嚇唬張寶寶嘞。
連擀三天麵皮,謝南衣心血來潮放下手中的擀麵杖,告知一聲在後院望著長勢喜人的新鮮蔬菜,頗有成就感的李桂芬後,踏上尋找江書白的路程。
一路上,她東張西望。
由於原身較懶,幾乎從未來過鎮上,導致她壓根不曉得去上魚鎮的路。
無奈之下,她隻好尋求路上經過的行人們幫助。
在嘴甜的加持上,平安抵達如沐春風碼頭。
“相公。”謝南衣等江書白賣完涼麵,工人們散去,隨意弄亂自己的頭發,撲進江書白的懷抱。
“娘子,你咋來啦?”江書白驚喜之餘,心中閃過一絲後怕。
娘子從未獨自一個人來鎮上,幸好平安抵達並未有意外發生,否則他如何和老丈人一家交代?
目光落在謝南衣淩亂的秀發上,江書白心疼般緊緊摟住謝南衣。
“相公,鎮上好大,我一個人好怕。”謝南衣哭訴道。
濕潤的眼圈在江書白看來楚楚可憐,抱住謝南衣的手又緊幾分。
安撫好謝南衣,江書白笨手笨腳地給謝南衣梳頭發,絲毫沒注意到謝南衣嘴角勾起狡猾的笑。
適當示弱,會很好的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鼻子下麵一張嘴,她東問問西打聽,即使走岔道,來如沐春風碼頭不是件難事。
腰包揣銅板的她,放棄坐牛車的計劃,獨自一人行走在鄉間馬路上。
嘶。
“好痛。”謝南衣發出嗲嗲的痛苦聲。
在江書白耳中莫名的好聽,娘子撒起嬌來,好賞心悅目。
他扶著謝南衣坐下,左右觀察確認無人後,脫掉謝南衣的鞋襪。
雪白的腳丫,使謝南衣定神,不由得讚歎一句好美。
“相公,說什麼?”謝南衣捂著唇打趣。
“娘子,出血泡了。”江書白目光落在謝南衣左腳腳心赫然躺著兩個血泡,眉峰緊擰。
怪他太過無能,連輛牛車也買不起。
娘子以前何時遭過這種罪?若不來找他,腳上也不會起泡?
“相公,這點兒小傷養養就好。”謝南衣安慰道。
緊接著她陷入自責中,“相公,是我沒有本事,讓相公每天獨自步行來鎮上賣吃食。
相公,不如咱買一輛馬車吧?”
買馬車?
娘子先前說過買牛車,跨步太大了吧?從牛車一下升級為馬車。
在他苦惱於馬車太貴時,謝南衣再次開口。
“相公,我一個人走路磨出再多的血泡我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