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好好,歲安喜歡爹。”江歲安接過燒雞的同時,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但是更喜歡娘。
得到他的認可,江書白得瑟道“娘子瞧見沒有沒白養。
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養大滴。”
“行啦,少得瑟,整的好像我沒看孩子似的。”謝南衣揪著江書白脖子。
“娘子,說話就說話唄,上啥手啊?”江書白忽然嚴肅盯著謝南衣。
他回屋一邊給孩子們掰著雞腿兒,一邊開始控訴謝南衣的行為,“娘子,我發現你變了。”
“我哪兒變了?”謝南衣自認為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始終立的賢妻人設。
賢妻嘛,該打打、該誇誇,一點兒沒變啊。
江書白一天腦袋裡也不知道裝點啥,動不動就她變了變了。
今日要不舉出個所以然,彆想上炕睡覺。
江書白伸出手指頭,“娘子,從前我在你心目中,那就是個寶。
一口一個相公你真棒,好墳頭村誰誰都不如你,現在你咋不說了?
你是不是外邊有彆的狗了?把屬於我的專屬誇獎送給彆的狗了?
不是你騙狗到尋尋個其他理由嗎?還霸占我的那一套?”
江書白越說越激動,就好像真的有發生一樣。
聽完,謝南衣無語道“行了吧,那腦瓜筋兒吧一天裝點兒正事兒,啥玩意就外邊有狗狗狗啦?
有你一個我就夠鬨心的了還狗,沒有狗。
你最好啦,對不對?
你是好墳頭村模範相公,那都數一數二的,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咋還有危機意識呢?
沒狗,我都親自出馬賣貨了,還誇啥呀?”
她想擺爛,江書白阻攔不讓,“娘子,你休想停止對我的讚美,這是我乾活動力的源泉。
你不誇我也行,那往後我也不乾活了,我就天天在家伺候三個孩子了。”
江書白往炕上一躺擺爛,挺大個身軀往那一躺,占三分之一地方。
“相公最棒,人俊活好,不如咱再要一個娃呀?”謝南衣說著假裝伸手去解江書白的衣裳。
江書白一聽還要一個娃,嚇得立即坐起身,握住謝南衣纖細的手,“娘子,有些不切實際的夢,咱就彆想了。
你頭一胎生仨,第二胎萬一還是仨咋整?
你給相公我留點活路,行不行?”
一聯想到生出來的仨孩子有可能一張嘴還是管他叫爹不叫娘,他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你看你這人真難伺候,誇你器大活好,再生一個有錯嗎?
不誇你也是錯不誇你也是錯,你到底想咋的,要不然再往後取消這一項?”謝南衣故意嚇唬江書白。
實際上她還指望在江書白愈加偷懶時,多美言他幾句,他好有動力乾活。
這種對自己無利的事情,她哪能真去做呢?
“娘子真蠻不講理,我指的是讓你多讚美讚美我,不是再生一個。”江書白湊近謝南衣,“娘子求求啦,咱彆再要孩子啦,三個夠忙活人的了,再要一胎不要我命呢嗎?”
他堅持拒絕生孩子,第一胎生仨娃,萬一第二胎一下生六個咋整?
啥家庭啊?
一胎生六個娃啊?
江書白幻想著六胞胎同時哇哇大叫,哭著喊著提示他喂奶、把尿的情景,用力搖搖頭。
多鬨騰啊。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沒有三頭六臂,伺候不過來。
以他們家目前的財力,支持不了請下人。
在江書白再三拒絕下,謝南衣總算是打消生孩子的念頭。
實際上他的擔心有點多餘,謝南衣喜歡無痛有娃,不喜歡自己生。
況且她喜歡有三個娃啦,多想不開再跟江書白再生一個。
無痛有兩男一女,彆人用力生都不一定達到的夢,她一胎擁有了,何必自找苦吃,沒事給自己找點兒活乾。
吱呀。
謝南衣豎起耳朵聽,外麵好似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附在江書白耳朵低語幾句後,江書白下了地,直奔屋外。
一刻鐘後,江書白頗有自信道“娘子,常大哥出去啦。”
“靜待佳音吧。”謝南衣收拾收拾去洗衣裳。
她抱著臟衣裳走到屋門口,忽然萌生厭倦的想法,轉頭對杵著門口望著她的江書白莞爾一笑,“相公……”
“打住,娘子你現在一笑,我就知沒啥好事。
你不用開口,我懂。”江書白歎氣,主動接過謝南衣的衣裳,認命般抱去廚房洗。
他沒有白洗,謝南衣為了犒勞他,特地做了一盆烏雞湯。
盛出來三小碗放在鍋裡,等常言主仆二人回來吃,剩餘的他們一家人。
翌日,謝南衣難得睡了個懶覺,簡單吃了一口江書白老宅端來的小米粥、酸蘿卜條後,隨他一起去鎮上碼頭賣貨。
“大妹子,你們今日怎麼才來呀?”門口排了長長一條隊,人人手裡麵端著一雙碗和筷子。
“大哥,實在抱歉,今天起來的來的有點晚。”謝南衣邊說邊打開屋門上的鎖頭。
她往那兒一站,江書白成功變成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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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誰都有起來起不來床的時候。”老哥表示理解。
等謝南衣打開門,他帶頭進入木頭房,等待謝南衣夫婦把盆放到桌子上。
與昨天一樣,今天還是來上一碗麻辣寬麵,身後有人問他,“你聽說鎮上發生的事情嗎?”
“啥事啊?”老哥兒接過滿滿一碗麻辣寬麵問。
“昨天有個醉漢不知咋就走到了郊外,進了人販子窩。
等到衙役們抵達人販子窩解救他時,他都快被人揍死了。
托他的福,縣太爺盯了一年有餘沒打掉的人販子窩,讓他一個醉漢找到啦。”排在老哥身後的工人端著一碗餃子與他並坐在一排繼續講。
老哥兒嗦了一口麻辣寬麵,“這事我咋不清楚呢?你們一個個消息挺靈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