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狄斯挑了挑眉“什麼解藥？”
蘇念瞪著他“你把我的魔力弄沒了，不幫我弄回來嗎？”
“沒有解藥，到了明天，你就能恢複正常了，”奧狄斯說著，拿起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放在蘇念手邊，“關於我的研究資料，這上麵記載了大概的內容，你先看看吧。”
蘇念吃力地坐了起來，拿起兩個枕頭塞到脖子底下，翻開筆記本，隨意地看了兩眼。
“你的研究方向是醫學？”她的不由地皺了起眉頭，提高了音量，“提高生育能力……解決因基因導致的智力問題——不是說我，這也太扯了吧？”
“從科學的角度，這的確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奧狄斯淡淡地說，“但這是魔法世界，你見過魔法世界裡的什麼東西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
“我現在想不出來，”蘇念小聲咕噥道，“但不代表一定沒有。”
“就算有，也隻體現在不涉及到魔法的自然規律上，”奧狄斯篤定地說，“魔法和科學是兩種不相乾的東西，他們的原理和內核完全不同，沒辦法混為一談。”
蘇念一臉迷茫，像是完全沒有聽懂。
奧狄斯歎了口氣，舉例道“麻瓜的洗衣機，你應該見過吧？”
蘇念點了點頭。
奧狄斯繼續說道“我們能用魔法把洗衣機的容量變大，可是一旦這個容量超出它的負荷，它就會停止工作。”
“可是學校裡的洗衣機工作的很好呀。”蘇念說。
“那是因為控製它的不再是機械，而是魔法。一旦內核改變了，它還能稱之為科技的產物嗎？”
“換句話說——科技無法驅動魔法，魔法也無法驅動科技。”
“等等，”蘇念回過神來，“你說了這麼一大堆，不會就是在狡辯你為什麼我布置的任務吧？”
奧狄斯極力克製著，才沒對她翻白眼。
“你當初提出的想法——把魔法施加麻瓜的熱武器上，我做過很多次的實驗，這根本就行不通。”
“不，準確地來說，是多此一舉。與其花費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那個上麵，我還不如去研究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
蘇念再也忍不住了，戳著奧狄斯胸口，連聲質問道“所以你研究出來的東西在哪，除了那一堆廢紙——”
“廢紙？”奧狄斯生氣了，“你知道這是多少國家夢寐以求的東西嗎？巫師要再不提高生育，不用等到魔法世界暴露的那天，他們就自己滅亡了！”
“還有那些因為近親結婚出生的遺傳病兒童，他們就算擁有魔法，這輩子充其量也隻能做個廢物傻瓜而已！”
“可是你的研究經過實驗了嗎，不會現在還停留在理論階段吧？”
“無法確定的東西，我肯定不會拿到你的麵前來，”奧狄斯冷冷地說，“早在兩百多年前，我的實驗就在一個巫師家庭中成功了。”
“才一個？”蘇念撇了撇嘴，“完全沒有說服力。”
“在這之前，我都是在麻瓜身上做實驗的，”奧狄斯冷冷地說，“就算實驗失敗，也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影響。”
“提高生育，會對母體造成傷害嗎？”蘇念問。
奧狄斯搖了搖頭“也不會，巫師的身體和麻瓜不太一樣。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想生育，而是生不了。具體的原因很複雜，解決的方法也很複雜，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就有專門研究這個問題的部門。”
“研究生育？”蘇念詫異地問。
奧狄斯嘴角抽了抽“研究生命！”
“你在魔法部工作過？”
“嗯，”奧狄斯輕聲說，“不止是魔法部，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身份，比如……現在我的身份就是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課教授。”
“這份資料你打算怎麼處置？”蘇念又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奧狄斯閉上眼睛，輕笑了幾聲“送給你了，你可以拿它去申請專利，或者交給魔法部，不管你選擇哪一種方式，它都能給你換來巨大的榮譽和利益。”
“可這是你的東西，”蘇念拒絕了，“它帶來的榮譽與利益也應該由你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