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對顧栩言有了破壞欲,想要看那雙眼睛裡再出現那天的神色,那種掩蓋不住的破碎感。
他盯著對麵的顧栩言,筷子撥弄起盤子裡的豆粒。
顧栩言不悅地摔下筷子,讓他不吃飯的話滾出去,彆在這製造噪音影響到他。
喬木眼中暗流湧動,呼吸的節奏依然不對勁。
他想把顧栩言的脖子按下來,壓在冰涼的桌麵上,讓他受不住這種屈辱,轉而和他討饒。想看他眼角染紅,淚眼朦朧。
但那雙修長的眉皺了一下,喬木就覺得自己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
顧栩言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痛苦,沒有說話,隻是手按著桌麵起身,腳步略微虛浮地從喬木眼前走開。
他走的速度很慢,喬木的麵色隨著他上樓的腳步聲愈發幽暗。
顧栩言不舒服……
卻不和他說。
這個人,真的很欠揍,簡單的懲罰是不夠的,他需要掠奪才能慰藉自己的那些惡念。
這飯,不吃也罷,好沒意思。
喬木起身,正是很不耐煩的時候,餘光又看到了那架鋼琴。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很想聽那夜的曲子。
但對於喬木來說,僅憑記憶去找到純音樂的歌曲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更煩顧栩言了。
這個人,做什麼都令人討厭!
好好的在家彈什麼破歌,大晚上的,鄰居很愛聽嗎?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張媽,顧栩言好像生病了。”喬木找到張媽,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就當是做件好事吧,看在晴姨的份上,免得顧栩言發燒燒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張媽聽到這個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隻和喬木確認了一下就連忙上了樓。
顧栩言的門關著的,也不知道一個破房間有什麼寶貝,喬木從來沒看過他舍得開門的樣子。古代千金小姐的閨房嗎?寶貝似的藏著。
因為最近一直很忙,喬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那隻貓咪了。
今天放學路過寵物店的時候他把車停了下來,看著玻璃櫥窗後那些可愛的小家夥良久。最終走進去買了些貓條和肉乾,拒絕了店主說可以領養一隻小家夥的提議,帶著買好的東西出門。
江城區是新開發的,環境很好,人流量相對於市區來說要少很多,配套設施各方麵卻都很不錯。
自行車輪子上的輻條在轉動時反著光,鏈條轉動的聲音也很好,風速宜人。
綠化帶裡花開得恰好,一路鋪開,生機勃勃,喬木想一剪刀剪掉它的腦袋,帶回家插瓶。
做花的,一點花生的道理都不懂,知不知道什麼是內秀?它開得這麼好看,不就是勾引彆人去折的嗎?
偏偏這東西還不是喬木私有的,他就隻能這麼看著,世界不屬於他這件事曾一度讓喬木很苦惱,現在更煩了點。
如果在古代,他要做個大財主,把顧栩言買回去當小廝,每天坐在廊下嗑瓜子,把皮丟到院子裡,讓顧栩言站在外麵,頂著大太陽給他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