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尚書看著她一直扯著衣服,怎麼感覺這衣服很眼熟啊。
“這衣服不是你今天穿回來的那件吧?”他問道。
“哦,不是的,爹,那件我都穿了半個月,我讓海棠給我洗了,這些是房間衣櫃裡夫人給我準備的,就是有些大了,想來應該是妹妹的,我今天剛剛回來,夫人定是還沒有時間讓裁縫師傅給我做,又怕我沒衣服穿,所以讓妹妹先拿幾件給我應應急,女兒還要在這謝謝夫人,謝謝妹妹,你們有心了。淩子溪笑著說道,而後又向劉氏和淩楚瑤微微一施禮。
淩尚書看向劉氏,目光淩厲,說道:“夫人,是這樣嗎?”
“是,老爺,這不是來不及嗎?明天成衣鋪的師傅就上門為大小姐量尺寸做新衣服。”劉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隻是,桌下的手都被她死死的握成了拳頭,指甲都掐到了肉裡,她都不知道疼。
淩楚瑤坐在一旁也氣得死死捏著桌布。
這個鄉下丫頭就是故意的,故意的!那陸氏以前不是和陳媽媽說她膽小懦弱,好拿捏嗎?
這是好拿捏的樣子?這是膽小懦弱?劉氏和淩楚瑤都在心裡發出疑問。
“那這青菜豆腐怎麼回事?”淩尚書指著食盒裡的菜又問道。
劉氏現在也頭疼,她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丫頭居然直接把菜拿到老爺麵前來了。
現在她隻能找個背鍋的了。
“陳媽媽,我讓你交代下麵人要好好伺候大小姐,你就是這麼交代的?”劉氏對著站在身後的陳媽媽大聲問道。
陳媽媽:好吧,終歸是我扛下了所有!
“夫人,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沒有給下麵人交代清楚,都是老奴的錯,你要怎麼罰老奴都成。”陳媽媽趕緊跪下來說道。
劉氏抬頭看了一眼老爺,這陳媽媽是她的心腹之人,她怎麼可能真的舍得懲罰她,隻是,現在老爺在這裡,她若不罰又不好交代。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淩尚書說話了:“來人,給我拉下來,打十大板,罰三個月月銀。”
剛才在淩子溪向他撒嬌說要和他分享好吃的東西的時候,突然就激發了他對這個孩子塵封了十多年的父愛,再想到這個女兒馬上就要賜婚給戰王,能不能活著都說不到,他突然心裡有些負罪感。
這畢竟是他的女兒,自己不聞不問十四年,現在也隻能在這府裡住上幾天,而這些個奴才還要這樣欺負她,他定是不能容忍的。
而陳媽媽一聽老爺要打她十大板子,那還不得要她半條命啊!
她趕緊給劉氏磕頭:“夫人,老奴知錯了,您就饒了老奴吧!”
劉氏隻能彆過臉去,她倒是想幫忙,這陳媽媽本來就是替自己受罪,可是,這是老爺的命令,誰敢違抗!
見劉氏不理自己,陳媽媽又爬到淩尚書腳下,哭著道:“老爺,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淩尚書厭惡的退後了幾步,衝外麵叫道:“都死了,還不趕緊給我拖下去!”
外麵立即進來兩名家丁,一左一右夾著癱軟在地上的陳媽媽就拖了出去。
淩楚瑤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情和胃口吃飯了,她站起來說道:“爹爹,母親,孩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淩尚書和劉氏答複,就帶著丫鬟秋雲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