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夜清帝和太子向禦書房的門口望去,就見淩子溪哭著就撲倒在禦書房門口,跌跌撞撞就朝夜清帝爬了過來,還一邊痛哭著一邊說道:“父皇,您可得救救兒媳的命啊!嗚,嗚,嗚!沒法活了呀!”
待淩子溪爬到夜清帝眼前,仰著頭看著皇夜清帝嗚嗚痛哭時,夜清帝不由皺起眉頭。
他看著跪在自己下首的淩子溪,此時已經眼睛紅腫,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戴的麵紗也被眼淚和鼻涕糊的一塌糊塗,簡直讓人沒法看。
太子看著淩子溪這模樣,心裡腹誹,不愧是山裡鄉下長大的,這哪像一個王妃該有的樣子,就和街邊的野婦一般,簡直太惡心了。
他轉頭看向跟在後麵被小太監推進來的夜玄淵,說道:“三弟,你就這樣讓你的王妃在父皇麵前如此不成體統?這還有一個王妃的樣子嗎?”
夜玄淵坐在輪椅上,表情冷漠中帶著委屈和無奈,說道:“二哥,皇弟無用,隻是一個殘廢之人,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可人兒,卻有人看不順眼,不想讓皇弟好好過日子,竟莫名其妙的遭人刺殺,皇弟不能保護自己的王妃,隻能任由她來找父皇庇佑了。”
說完還抹了一把眼淚,其實那眼淚是他憋笑憋出來的,他這小王妃,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父皇……”淩子溪突然又哭著叫了起來,“父皇,兒媳也不知道得罪誰了呀!讓那有爹生沒爹養,斷子絕孫,爛腸爛肚,生兒子沒屁眼要兒媳的命的玩意不得好死!父皇啊,您一定要救救兒媳,把殺兒媳的壞人抓起來,兒媳還年紀輕輕,可不想死啊!嗚,嗚嗚”
淩子溪一口氣把夜清帝和夜羽陌都罵了進去,心裡那個痛快啊!
這邊眼淚鼻涕的哭著,那邊順手就扯過跪在自己身邊的太子的衣擺一把把自己流到麵紗外的鼻涕擦了一把。
太子一下跪著直接蹦出老遠,指著淩子溪說道:“你,你這個醜女人,你,你也太惡心了!”
淩子溪:我就是惡心你,惡心死你!
“哇,父皇,太子他,他說我是醜女人!”淩子溪又嚎開了。
夜玄淵坐在後麵的輪椅上,使勁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他也不說話,就這樣拉著一張像撲克牌一樣的臭臉坐在那裡。
出門時,淩子溪可是叫交代過他的,讓他儘量少說話,隻要看她的表演就行。
夜清帝胸口一陣難受,這淩子溪剛才可是一下把他這個皇上和太子都罵上了,可偏偏自己還不能發火。
他一下捂住了自己胸口,高公公在一旁見狀,知道這是皇上的老毛病犯了,趕緊過去撫著皇上的後背,給他順著氣。
淩子溪用眼睛餘光描了一眼夜清帝的臉色,知道他這是心梗的毛病犯了,不過還不算太嚴重,暫時還不會有問題。
夜清帝慢慢好受了一些,看著還趴在地上哭著的淩子溪,他又瞪了一眼太子,心道你閒著沒事要派人去殺她乾什麼?好了,現在她把咱們都罵了,你還不能說她。
於是夜清帝隻能說道:“戰王妃,你也不用再害怕了,朕在這保證以後絕沒有人敢動你一下。”
“真的嗎?父皇。”淩子溪也知道見好就收。
昨天收拾了太子府的人,今天又惡心了太子,還讓他有火都沒地方撒,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還讓他們拿自己沒轍。
夜清帝隻能說道:“君無戲言,朕說沒人敢再殺你,就沒人敢!”說完又瞥了一眼夜羽陌。
“謝父皇!謝父皇!”淩子溪趕緊說道。
就在這時,有公公慌慌張張來報:“皇上,太後娘娘又犯病了。”
“什麼?”夜清帝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管屋裡的這些人,大步就朝外走去,邊走還邊問:“太醫呢?太醫可有去看過?”
那公公急忙跟上說道:“皇上,太醫已經去了,院首也在。”
看著皇上走了,太子站起來,對著淩子溪“哼”了一聲,也趕緊朝太後的壽康宮大步走去。
禦書房裡一下就沒了人,淩子溪站了起來,拿出一塊帕子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都擦乾淨,然後又換上一塊乾淨的麵紗,整理好衣服。
然後對夜玄淵問道:“太後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