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帝的命令下的猝不及防,禦林軍的動作又很快,等孟雲裳反應過來時,陸宸驍後背已經挨了三下。
眼看著還要繼續，孟雲裳嬌喝“住手”。
元慶帝皺眉質問，“孟氏你想乾什麼！”
孟雲裳張開雙手，攔在陸宸驍身後，不許禦林軍靠近。
“皇上說衡王知法犯法，不顧皇室顏麵，那麼臣妾敢問皇上，何為王法，何為皇室顏麵？”
“陳諾小小年紀便惡意揣測、圍堵同窗，陳國舅當街縱子行凶，皇上不判他們知法犯法，反而責罰庇護妻兒的衡王，這是何道理？”
“還有，到底是誰不顧皇室顏麵？陳氏一族當眾欺辱皇上親封的衡王世子、衡王妃。皇上不為苦主申冤，反而替施暴者發聲，到底是誰在傷害皇室顏麵？”
“你這是在質問朕？”
“臣妾不過是實話實說，王爺所有出發點都是在維護妻兒，他沒有錯，皇上不該責罰於他。”
“那若是朕執意要罰他呢？”
“王爺沒錯，若皇上執意不明是非，臣妾願代王爺受罰。”
“念在你是受害者的份上，朕可以不跟你計較，隻罰陸宸驍一人。但如果你執意代他受罰，餘下的四十七都會打在你的身上，你可想清楚了？”
元慶帝眸光認真地打量孟雲裳，似乎想找出她說謊、後悔的一絲絲可能。
但孟雲裳神色篤定地開口，“想清楚了，事情因為我和懷安而起，沒道理讓王爺一人承擔。夫妻就該同進退。”
說完，孟雲裳走到陸宸驍身邊跪下，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
“孟氏，朕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隻要你現在退下，朕可以不計較你剛剛的冒犯之罪。”
“臣妾不後悔。”
“陸宸驍皮糙肉厚，就算是打了五十杖也不見得有事，但你不一樣，若因此落下什麼隱患無處補償不說，朕還會立馬給王府補充新人。”
“臣妾願與王爺共同承擔是因為不忍王爺被不公平對待，與皇上是否給王爺賜新人無關。”
也就是說，即便明知她有個什麼好歹，衡王妃會換個人來做，她依舊願意代替陸宸驍受罰。
這樣堅定的心意，即便是元慶帝都沒有感受過。
然而一旁的陳皇後，像是終於抓到孟雲裳的把柄，大聲對元慶送說，“既然衡王妃願意代罰，那咱們就成全她吧。”
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有福同享也就罷了，竟然還有罪同擔，孟雲裳她莫不是腦子有病，真以為這樣在皇上麵前表忠心，衡王就會感動嗎？
就衡王多智近妖的秉性，肯定會在心裡埋汰她愚不可及。
元慶帝若有所思地問她，“皇後覺得，夫妻同罪是愚蠢的行為？”
陳皇後脫口而出的答，“可不就是蠢。
說完發現，元慶帝看她的目光冰冷刺骨。
陳皇後心頭一慌，避開元慶帝的目光，給旁邊的禦林軍使了個眼色，“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原本還在想要找個什麼理由讓孟雲裳受罰，沒想到她竟自己主動找罪受。
陳皇後興奮的手心出汗，恨不得親自上前行刑。
禦林軍立馬舉起長棍。
但下一秒陸宸驍已經起身，並且不忘把孟雲裳也給拉起來。
“大膽衡王！”陳皇後黑臉厲喝。
陸宸驍冷嗤，“母後和皇兄麵前，皇後還是收收自己惡心的嘴臉吧。”
皇後“……”
“誰允許你起來的！”元慶帝輕哼。
陸宸驍抬眸，神色桀驁的開口，“皇兄該明白，有些事應該適可而止。”
元慶帝被氣笑，“你也就有求於朕的時候，才會稱呼朕為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