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嘯天還沒搞清楚夢西洲說的不會說話是什麼意思,他還以為是泊在水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呢,事後才知道夢西洲說的不會說話其實就是字麵意思,畢竟那家夥在見到夢西洲之後就沒說過話。
“被那個家夥逃跑了?”
嘯天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車子的後門就被打開了,森表情憤恨地質問起來。
旁邊的香兒一臉的無可奈何,她也完全沒能勸住森。
嘯天看著眼下這一片兵荒馬亂,連忙控住場子。
“行了,都彆在這吵,進公園裡麵再說。”
嘯天發話了,森也是多少給了麵子。
一行人移步至嘯天的房子裡,除去森和岩鐔,其他人都是識相地沒有跟來。
嘯天雖然也不想摻和進去,但他也是真怕這兩個人吵起來能把他房子給拆了。
“好了好了,現在大家都冷靜了一點了,也把話說清楚吧。森,你先說吧,泊在水為什麼要殺林肅,你敵視那些動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員也是因為泊在水嗎?還是說他們也有什麼問題?”
“哼!”
森猛哼一聲,使得剛剛拿起茶杯的岩鐔也不得不放下了舉起的杯子。
明明這裡有香兒安神鎮靜的香韻,可森的暴躁脾氣似乎一點都沒有得到壓製。
“還能因為什麼,你們人類不就是為了那點錢嗎?他殺害我們,父親保護我們,這家夥要殺死父親還需要理由嗎?”
岩鐔出乎意料地完全沒有反駁,反而是順著森的話往下講。
“不錯,就我們的調查,泊在水公職期間的確以多次捕獵野生動物來進行牟利,作案金額極高。”
嘯天不解。
“那其他的急救站工作人員呢?他們也參與了嗎?”
岩鐔篤定地搖搖頭。
“有肯定是有,但隻有兩位參與了,其他的都沒有直接或間接協助過泊在水,且沒有獲得過不法的收入。”
嘯天明白,岩鐔這話看似陳述客觀事實,但明裡暗裡就是在譴責森的濫殺無辜。
這家夥,看著老實巴交的,但很擅長誘導性的發言,不自己說出譴責的話,反而是想方設法地讓對方自己承認。甚至他一開始順著森的話往下講,也難說不是為了放鬆森的防備。
“怎麼?占著救助站工作人員的名額,卻對這樣的獵殺行為置之不理,他們就沒有錯了嗎?”
岩鐔見對手不上當,語氣也多少急促了起來。
“明哲保身,他們至少罪不至死。”
森雖然很是憤怒,但說出的話卻是有理有據,咄咄逼人。
“明哲保身可以,但吃這碗飯還在這裝明哲保身就惡心人了吧?他們不敢揭露,完全可以把位置讓給勇於反抗的人,而不是一邊當著既得利益者,一邊抱怨自己的無力。還有,你們政府對此了解程度這麼高,為什麼一直不出手逮捕他,如果不是你們的無能,父親也不會死。”
一開始,岩鐔還想反駁什麼,但聽到森後麵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森說的是那些急救站的工作人員,但她說的何嘗又不是岩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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