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岑眉眼都是笑意,差點沒把老馬跟張書記給晃暈了。
兩人默契地趕緊移開目光,生怕鬨出誤會。
“他還在休息呢,要不兩位領導先去吃早餐吧,等他起了我告訴他。”
“不打緊不打緊,林夫人先去忙吧,我倆再等等。”
“那我去倒水了。”
王佩岑端著水盆,快步走出了院子。
實際上林奇已經醒了,但看他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估計酒還半醒。
所以她撒了個小謊,想讓他多睡會兒。
沒多久,王佩岑又端了盆清水過來。
這是去柏萬立家打的。
雖然現在華國扶貧工作基本完成,村裡也不至於還像以前那樣水貴如油。
但那水塔裡存了半個月的死水黃泥村的人哪敢給林奇用。
一大早柏萬立就打開井裡的水泵抽了一大缸清水。
黃泥村由於地勢高,水井打得也比彆處深些。
一般的水泵還抽不上水,現在井裡這台還是政府出資買的。
用一次電費老貴了。
“幾點了?”
林奇喉嚨沙啞,一說話跟刀割一般。
“喝杯熱水吧,才九點呢,頭還疼麼?”
王佩岑遞過桌上的茶缸,又拿出洗漱用品幫忙擠好牙膏。
咕咚咕咚幾口茶水下去,林奇長舒一口氣。
“瑪德大意了,那麥酒入口度數不高,沒想到這麼上頭。”
“昨天你們喝得也太猛了,我看了都害怕。”
王佩岑早些年也混過夜場。
那些不知輕重的精神小夥都不敢這麼喝的。
好家夥,直接抱著桶喝啊。
“哈哈,喝高興了麼那不是。不過還好是正宗的糧食酒,頭不疼。”
除了還有些迷糊外,沒什麼不適了。
在王佩岑的照顧下洗漱完畢。
“給,浸過井水的毛巾,敷一下臉吧。”
“這個好。”
林奇接過,將毛巾蓋到了臉上。
冰涼的水汽直衝腦門。
一個字,舒坦!
“對了,馬縣長跟張書記在屋外等你了,不知道找你有什麼事。”
“你咋不早說。”
林奇連忙站起來往外走。
“我剛忘了嘛。”王佩岑抿嘴輕笑,趕緊跟在後麵。
一出門,便看到老馬跟張書記蹲在院門下麵吞雲吐霧。
林奇連忙走上前去。
“老馬!張書記!你倆來了怎麼不喊我?”
“哈哈,林總起了啊,麼事,咱哥倆也好久沒見了,正好嘮嘮嗑。”
張書記樂嗬嗬地說道。
嘮啥呢?
當然是關於林奇投資的事情。
畢竟昨天隻是口頭允諾。
沒看到錢的事情,怎麼想都不踏實。
也難為這哥倆了。
彆看一個是市委書記,一個是縣長。
按理來說就是市一把手跟縣二把手,肅縣的縣委書記年事已高,早就是半退狀態了。
結果日子過得跟一般打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