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月。
藍天白雲之下,碧海無垠之上,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拉著自己的孫子虛渡橫飛,他的速度極快,達到了禦脈師巔峰的水平。
入夜前爺孫兩人飛到了荒城的城郊,為不引人矚目,他們步行入城,隨便找家不起眼的客棧,一起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了。
女扮男裝的顏清晨進了房間,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或許是到了蘇司馬的地盤吧,忍不住的滿腦全是他。
從她二次穿越進入顏清晨的身體,恢複記憶的那一刻起,腦袋裡從小到大有關蘇司馬的印象並沒有多少,但卻全是些驚天駭人的東西。
比如,當年朱汐喂她毒酒,跟她以命換命,並不是出於情殺,而是霸器宗上一任宗主蘇義薄跟司馬子蘭的陰謀詭計。
他們借朱汐的情殺,要了秦三珍的命,引得秦氏皇族跟另外四大派和十天四美的人大打出手,等雙方拚個魚死網破了,他們才加入戰場,以贏得最終的勝利。
不然一切怎麼會那麼巧?
偏在八方宴的當晚,就他們的人全是飛脈師高手,就他們全身而退?
事後明知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卻仍一心想著往西逃,真逃到西邊海岸線了,卻又不安排底下的人坐船返回西域,分明是在等待戰機,等雙方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以最大的優勢加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要不如今他們怎麼可能一家獨大,和四大派之力才能勉強跟他持平?
世上沒這麼巧的事,全是陰謀的算計。
當初回憶起這些的時候,顏清晨一度不想去承認。
到現在也是如此。
畢竟這些都隻是大家事後的謠言,並沒有真憑實據。
若這一切是真的,那她該得多恨啊。
她寧可相信自己“上一世”是死於情殺,而不是算計,不然她得多傻,多可笑。
……
霸器山莊隱在郊區的密林裡,方圓十裡不見人。
從十裡外開始,但凡試圖靠近這的,都會被人攔住。
“什麼人?”
女扮男裝的顏清晨,跟另一個和她一般大的男生剛走到外圍,就有兩個穿著霸器宗紅色製服的人,突然從路邊的樹上跳了下來。
顏清晨連忙拿出代表聖丹宗的腰牌,恭敬道“兩位師兄好,我們是聖丹宗的外門弟子,想進去碰碰運氣,還請行個方便。”
“碰運氣?我看你們是想找死吧?不知道這裡麵有進無回嗎?就憑你們?”霸器宗的其中一人冷笑道。
顏清晨繼續恭敬回道“來之前門裡的師兄長輩都說過了,但我們師兄弟兩人還是想進去碰碰運氣,我們不想一輩子待在外門,還請兩位師兄行個方便。”
剛才那人還想再說什麼,他身旁的另一人拉住了他“送死的你管他呢。”
說著他就把那人一起拉回了旁邊的大樹上,樹葉密不透風,他們兩人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顏清晨試著用自己的觸脈探測了一下,也探測不到他們的身影,可見那樹上有特殊的隔絕陣。
如此,這外圍的第一關他們就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