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扇了蘇司馬十個耳光,徐少林多少帶著個人恩怨。
當年他就看他不爽,居然敢喜歡三公主,要不是當年打不過他,早揍他娘的了。
因而來之前,他跟陸汪洋偷偷說好了,待會蘇司馬交給他,他要親手揍這王八蛋。
顏清晨全程看在眼裡,這個結果來之前她就想到了。
她慶幸自己當年沒有喜歡上蘇司馬,隻是對他的厭惡有所改觀。
當年假意跟他訂婚,嫁給他,不過是利用他,為了給自己爭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
如果沒有他舅舅等人的陰謀,看在他為自己日漸消瘦,不婚不娶的份上,她或許會饒他一次。
可他舅舅,他父親,整個霸器宗實在太過惡毒,這個仇今天她必須給報了。
蘇司馬被扇變形了臉,頭暈倒地時,或許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顏清晨毫不猶豫,側開了臉,眼不見為淨。
沒有意義。
“老混蛋,還不自己出來嗎!!”徐少林一腳踩上蘇司馬的胸口,像碾壓一隻臭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是想看我送走他,再親自過來抓你出來嗎?”
蘇義薄一直在內院的後院養老,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通過觸脈,實時看在眼裡。
徐少林他們自然也早就鎖定了他的位置。
蘇義薄見大勢已去,故作淡定的喝完最後一口茶,徐徐朝廣場飛了過來。
六十餘歲的他,頭發花白,是五大派裡現活著的唯一一個上任宗主。
其餘四派的上任宗主,以及絕大多數的精英,全都死在了當年的那場大戰裡。
“成王敗寇,早知這樣,當年就該再一狠心,把你們都滅了,把五大寶地收入己中,我得不到也不能讓你們得到,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在我死之前,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破開石局,拿到龍氣的嗎?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你不配!”
陸汪洋出手,蘇義薄不甘,想反抗,可在絕對的速度優勢前,他的感受跟蘇司馬完全一樣。
自己就是個木樁,就是個陷進泥潭的倒黴蛋,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朝自己襲來,反抗不了一絲一毫。
陸汪洋的力脈達到了九牛,隻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命。
陸汪洋沒有這麼做,稍微留了他一口氣,隻是將他全身的修為廢了,他要將他帶去遊街示眾,向世人昭告他的惡行。
蘇義薄似乎料到會這樣,倒地時,偷偷咬舌自儘了。
閉目的那一刻,他的雙眼牢牢盯著被打到變形快認不出的蘇司馬的臉,這一刻,他後悔了。
後悔當初聽了司馬子蘭的計謀,後悔沒有聽自己兒子的。
如果當年讓他如願娶了秦三珍,一切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死了。”陸汪洋發覺他咬舌,還是慢了一步,鬱悶道。
而此時的霸器宗,早已雞飛狗跳,大難臨頭,各奔東西,到處都是逃命聲哭叫聲。
顏清晨他們沒去理他們,小人物的賬,慢慢算不遲。
“誰有地圖,趁現在我們把將來百年的天下格局定一定吧。”顏清晨像機器人一樣的朝東方玉說。
她此刻的眼裡,看不到絲毫的感情。
悲喜全無,像個機器人。
東方玉愣了一下,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幅飛天大陸的全域地圖。
顏清晨接過,大廣場的東北角剛好有個涼亭,指了指那“去那邊說吧。”
眾人跟著她飛閃過去,現場地上一共躺了十個人,隻剩蘇司馬一人還能動。
他們不怕他逃,更不怕他尋死,他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垃圾,無關緊要了。
蘇司馬強忍著傷痛,慢慢坐起,看眼父親,看眼舅舅,再看眼涼亭方向,明明是大中午,太陽曬得像火烤,他怎麼感覺這麼冷,這個世界如此的無情呢。
他笑了。
不悲不喜。
不傷不痛。
他哭了。
無聲無息。
無悔無怨。
隻是在經脈自爆時,腦海定格住了一張臉。
一張讓他無怨無悔的臉。
如果沒有她,他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
他的雄心,他的野性,他的陰謀,他的狠毒,或許尤勝他的父親和舅舅。
彆了,三公主,我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