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秦三珍一行人來到了天樞城。
鴻明溪他們單獨把秦三珍扔在了紅梅學院天樞分院的大門前,自己四人直奔城外的天樞秘境而去。
這是秦三珍自己要求的。
趕路的這一天裡,她一直跟胡朔鴻明溪坐在雜車裡,不僅確定紅梅學院的牧紅梅就是她娘,還順道打聽了一些有關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
她為什麼能確定紅梅學院的創始人就是她娘呢?
很簡單,第二天她把它昨晚畫的她娘的素描肖像給鴻明溪、郝大膽看了。
她留了個心眼,沒說這畫上的就是她娘,而是分彆問他倆像嗎?
兩人都說很像。
像誰?
郝大膽反問“你自己畫的你不知道嗎?”
秦三珍故意說“我就是考考你,師兄你不會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吧?”
“無聊。”
為此秦三珍多半確定了這畫中的人物,難怪昨晚胡朔一看到就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
為進一步確認,她又單獨去找了鴻明溪,直接問他“三公子,這像紅梅院長嗎?”
鴻明溪點點頭,不清楚她到底想乾嘛。
大家離得近,一言一行都逃不過彼此的耳朵,從她昨晚在帳篷裡跟胡朔的對話,到她要求畫她母親的畫,包括早上的一切行為,鴻明溪全看在眼裡。
心說,她不是不知道紅梅學院嗎?
怎麼能把紅梅院長畫得這麼好?
她不會真以為紅梅院長就是她娘吧?
管她想乾什麼,鴻明溪始終依著她,而沒有問為什麼。
包括在雜車上她不停的問有關這個世界的問題,趕路閒著也是閒著,有問必答,就當陪她聊天了。
雖然這個丫鬟很怪。
說她什麼也不知道吧,她又能具象的畫出牧紅梅的畫像;說她裝傻吧,問的一些問題又確實很傻。
比如,連紅梅學院是乾啥的都不知道。
也不清楚皇家薑氏,更彆說江湖格局,武林各門各派了。
總之很奇怪。
胡朔忍不住問她“你什麼都不知道,紅梅院長你又是怎麼畫出來的?”
秦三珍就說她從小住在山上的屋子裡,牆上剛好掛有一幅,她不知道她是誰,原來是紅梅院長啊?!她娘自稱牧紅梅,叫人家的名字,沒準兩人關係匪淺。
郝大膽給她一個“切”的表情。
但彆說,聽著好像還挺合理的。
總之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鴻明溪並不在意,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行。
因為他覺得自己命太薄了,需要一個命硬的幫著頂一頂。
……
紅梅學院,四字清麗雋永,高高掛在雙開門的門楣上。
門前沒有人看守,也沒有鎮守的石獅,隻有門楣上這四個清麗雋永的大字,極其低調。
進門,有一個三四十平方的前廳,廳裡有供人休息的長椅矮桌,角落的書架上擺滿了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各色書籍。
左手邊是一個前台,穿過前廳才能往裡去,妥妥的現代裝修風格。
秦三珍一進去差點就淚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