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陪我嶽母過來賣點東西,不過沒賣成。”秦天簡單解釋了一下,好奇道:“你聯係我乾什麼?請我吃飯?那可正好,最近沒班上,有大把時間蹭飯。”
“咋了?戚雲裳把你開除了?”白無暇招手道:“彆站著了,上車說吧。”
秦天上了車,點頭道:“沒錯,咱們那位戚大總裁,把我給開了,現在可閒的很。”
“那可太好了……呃,我的意思是說,那可太巧了,本來有事要找你幫忙,但又怕你上班忙沒時間,既然你現在不需要工作,有很多空餘時間,能不能陪我去看一下我奶奶?”白無暇道。
秦天一腦門問號:“咱倆去看望你奶奶?你啥意思?想乾啥?”
“哎呀,你想哪兒去了?”白無暇一看秦天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無語道:“是這樣的,我奶奶病了,找醫生看了也沒用,你之前不是幫我爺爺治好了病嘛,所以就想讓你幫我奶奶也看看。“
秦天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杯奶茶就塞進了他手裡,給他整的哭笑不得,“你這是算賄賂嗎?”
“你就說去不去吧。”
“算你厲害,走吧,去你家。”秦天看了看手裡的奶茶,無奈的點點頭。
“去我家乾嘛?”白無暇奇怪道。
秦天一臉懵,“你不是說給你奶奶看病嗎?不去你家,怎麼看?”
白無暇恍然一笑道:“你誤會了,我奶奶並不在我家。好多年前,爺爺奶奶因為一些事鬨了彆扭,倆人脾氣都倔,這麼多年就一直分開住著。奶奶是大學教授,所以她一直都住在大學教職工宿舍。”
平安大學。
白無暇緩緩停下車,和秦天一起步入校園。校園裡,男男女女的玩鬨嬉笑,讓人感受到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在教職工宿舍,秦天終於見到了白無暇的奶奶,老人家正腦門上頂著塊冷毛巾,躺在床上,氣呼呼的瞪著房頂,連孫女來了,也跟沒看見似的。
“奶奶,你好點沒有?”白無暇三步並作兩步,撲向床邊,關心的看著奶奶。
“好什麼好,還是那樣,這兒那兒的都不舒服。”老人家說話也是氣呼呼的,像是誰欠她錢沒還似的。
“奶奶,我這次專門帶了個朋友,來給你看看,我這朋友很厲害的,上次爺爺生病,就是他給看好的。”白無暇介紹起秦天。
“哼,給姓白的老家夥看過病的人,不配給我看病,讓他走,彆臟了我這地方的空氣。”看的出來,老奶奶對白老爺子積怨挺深。
“彆啊奶奶,這是我的朋友,跟爺爺沒啥關係的,是我求他,他才勉為其難給爺爺看病的。現在同樣的,也是我專門求他,他才來給你看病的。奶奶,咱們彆諱疾忌醫啊。”白無暇趕忙解釋道。
老奶奶這才微微轉動眼珠子,看了看秦天,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就是不舒服,沒啥毛病,躺幾天就好了。你彆在這裡擾我清淨了,跟那姓白的老家夥鬨去吧。”
秦天聽著這對祖孫倆的對話,覺得挺好笑,眼看白無暇沒轍的朝他聳肩,他笑著點點頭道:“奶奶說的沒錯,她確實啥毛病沒有。”
“你看,是吧。”老奶奶難得給了秦天一個識時務的眼神。
“秦天,你彆瞎說好嗎,奶奶都躺著好幾天,她不肯去醫院,我就把醫生請來給她看病,可那些醫生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開點補益類的藥,這才想到把你給請來看看的。”白無暇沒好氣的說道。
“彆激動啊,我可沒胡說八道,咱這位奶奶啊,身體健康著呢,啥毛病都沒有,就是心裡氣得慌。”秦天嗬嗬笑著,走到床邊坐下,說道:“奶奶,我沒說錯你吧。”
老奶奶哼了一聲,像是默認了。
白無暇驚奇的也在旁邊坐下來,問道:“奶奶,你有啥好氣的?又跟爺爺聯係了,爺爺又把你給氣到了?”
“嘁,姓白的老家夥也配氣我?”老奶奶撇撇嘴。
“那奶奶你是因為啥生氣啊?是因為學生的事?還是學校的事啊?也不對啊,在平安大學,你可是老資曆的教授了,彆人供著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惹到你生氣呢?”白無暇有些猜不出來。
“行了,你彆猜了,該乾啥乾啥去,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老奶奶盯著房頂,了無生趣的樣子。
白無暇隻好朝秦天求助,秦天確實胸有成竹的一笑,然後問道:“奶奶,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讓你生氣的事,應該和水有關係吧?”
老奶奶瞥了瞥秦天,意外道:“你這毛頭小子,倒是有幾分小機靈,確實跟水那麼點關係。”
“嗬嗬,奶奶,我可不是小機靈,多少還是有點智慧的。不信,我再給你猜猜,讓你生氣的事,不僅和水有關係,還跟長長的杆子有關係。”秦天笑道。
“喲,是有點門道啊,那你繼續猜猜,這水是什麼水,這杆子又是什麼杆子。”白無暇的奶奶,似乎終於來了興趣,也不再躺著了,掀掉頭上的冷毛巾,就在白無暇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靠在床上。
“水當然是河裡的水,杆子嘛當然是釣魚杆子了。”秦天終於揭開謎底。
老奶奶目光一亮,“行,看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白無暇直到這時,才明白過來,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奶奶,搞半天,你是因為釣魚生氣而氣出的病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老奶奶臉色就是一黑,氣呼呼的說道:“釣魚我生什麼氣,但是輸了還被人嘲笑,我當然生氣了。”
白無暇趕忙問怎麼回事,她奶奶這才把事情說了一下。
原來,白無暇的奶奶近段時間迷上了釣魚,老人家性格要強,還有點蜜汁自信,總覺得自己釣魚非常有天賦,結果盲目的參加了學校組織的教職工釣魚比賽,然後跟她的死對頭撞上了,死對頭拿了冠軍,而她則拿了倒數第一,這可丟了大臉,又被死對頭嘲笑,於是,一下子就氣出心病來了。
像是回憶了一番,心病又加重了似的,老奶奶說完,又哼唧哼唧的躺在了床上,兩眼無神的瞪著房頂。
白無暇拉了拉秦天,倆人到了屋子外麵,白無暇這才問道:“秦天,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奶奶這是心病,心病當然需要心藥來治。隻要讓你奶奶釣魚釣爽了,估計啥毛病都好了。”秦天道。
“啊?這……這我哪知道怎麼弄。”白無暇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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