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春花進入彆墅不久,就再次匆匆趕了出來。
“我們家老爺子並不在彆墅裡。”韋春花之前也是剛回彆墅,在門口就巧遇了秦天和蘇紅袖。
“不在?那怎麼辦?”蘇紅袖臉色一變。她特意來見韋家的話事人,也就是強力公司的債主,就是想儘快解決還款問題。可對方不在,這事兒就又得往後拖了。若是那些討債的按捺不住,又來騷擾,可就麻煩了。
“我爺爺去了我大伯家,我那大侄子的病情又嚴重了。”韋春花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大伯韋一校結婚晚,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結果又染上了怪病,作為長孫,老爺子也是擔心的不得了,時不常的就跑去大伯那裡。
“你不是祖傳的禦醫醫術嗎?那你跟我走一趟,去我大伯那裡,隻要你能治好我那大侄子,無論你欠多少的債務,都能一筆勾銷。”韋春花說完,就匆匆跑去,把車開了出來。
蘇紅袖有些慌了神,雖然能讓債務一筆勾銷,對她來說,是個非常誘人的條件,但她畢竟不是真的禦醫傳人,哪有什麼治病的本事,都是秦天突然幫她編造出來的。
“彆擔心,跟著去看看唄,治好了有好處,治不好也沒罪嘛不是?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當走個過場,看看能不能中個大獎,說不定就中獎了呢?”秦天安慰道。
聽見秦天將這事跟碰運氣中獎,聯係起來,蘇紅袖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也確實是這樣,治好了有賞,治不好誰也不會去懲罰醫生,就當去抽獎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見到韋家話事人,建立個關係,不管治好治不好,回頭再談及債務還款的事情,也能好說一些。
正好韋春花將車開了過來,蘇紅袖和秦天一起上了小寶馬,跟著韋春花的那輛車,一路開了出去。
到了韋春花大伯家,韋家的話事人也就是韋老爺子,果然在這裡,隻不過對方此刻正在招待客人,韋春花的大伯也同樣在作陪。
韋春花領著秦天和蘇紅袖進來後,有些驚訝,不是說大侄子病情嚴重,怎麼老爺子和大伯還有心情招待客人?
“老爺子,這位女士找上門來,據說是禦醫之後,而且欠了我們家債務。我跟她說,隻要能治好大侄子的病,不管什麼債務,都可以一筆勾銷。”韋春花將情況,簡單跟韋家老爺子說了一下。
韋老爺子聽到這話,不由怔了怔,心想,這些醫生怎麼紮堆的跑來了。
原來,他正在接待的客人,也是一名醫生,今天孫子小葆的病情嚴重後,之前拜訪已久的一名厲害的西醫龐醫生得知情況,終於肯上門醫治,老爺子和韋一校自然大喜,在龐醫生來了之後,就趕忙熱情招待。
沒想到,這一轉眼的功夫,韋春花居然也帶了個醫生趕過來,還是女醫生。
“禦醫之後?”韋老爺子看向蘇紅袖。
“嗯。”蘇紅袖硬著頭皮點頭,也不敢多說,生怕說多了露餡。
“春花說你欠了我們韋家的債務,是怎麼回事?”韋老爺子還不清楚蘇紅袖的身份。
蘇紅袖急忙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韋老爺子在得知蘇紅袖就是強力公司的負責人後,頓時一張臉拉的老長。
要不是蘇紅袖提前鋪墊了禦醫後人的身份,再加上他大孫子小葆現在情況嚴重,確實需要有能耐的醫生越多越好,他恐怕會立刻將蘇紅袖趕出去。
原來,當初曹大強借錢,也算是騙了韋家,後來債務落在強力公司頭上,強力公司又遇到經營問題,朝不保夕根本無力還債,這債務麵臨討不回來風險,對於韋家來說,曹大強的可恨,難免會轉移到蘇紅袖的身上,對蘇紅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曹大強欠的債,落在你的頭上,按道理來說,你也是被牽連的,是無辜的。但是千萬級的債務,也不能因為你的無辜,咱們韋家就不去計較了,想必你也能體會到其中的難處。”韋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能體會,太能體會了。”蘇紅袖急忙點頭,“我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能否將還款日期延後,最近有些討債的人,來到我家中騷擾,我不想因為公司的事情,讓我的家人也跟著擔驚受怕。”
韋老爺子點頭道:“看在你親自登門的份兒上,還款日期可以給你延後一下,但也有限的很,你必須得儘快籌措資金才行。當然,我孫女春花說的事也算數,你要是真的能治好我的長孫小葆,你和我韋家的債務,立刻一筆勾銷。”
蘇紅袖目光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下來。
能夠推遲還款日期,她已經萬分驚喜了,至於將欠款一筆勾銷,她是想也不敢想,畢竟她可不是什麼禦醫後人,都是瞎編亂造的。
正當蘇紅袖打算裝裝樣子,然後就告辭離開的時候,韋老爺子請來的那位西醫龐醫生,不樂意了。
“韋老先生,依我看,這什麼禦醫後人,怎麼聽著像是江湖騙子呢?”龐醫生打量著蘇紅袖和秦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龐醫生何出此言?”韋老爺子詫異道。
“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在咱們平安市,有什麼禦醫後人,而且還是個長相如此出色的大美女,真要是有這樣的人,想必不會岌岌無名,恐怕光是一個禦醫後人的身份,就能讓病人踏破門檻了,韋老先生可要小心,千萬級的債務可不是小數目,彆被人給騙了。”龐醫生道。
“龐醫生是吧?我怎麼聽你這話,越聽越酸呢?不會是你們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吧?”秦天調侃道。
“你什麼意思?”龐醫生臉色一變,其實秦天說的沒錯,他就是吃醋了,他雖然被韋老爺子邀請來治病,但診療費用往最大去開價,也頂多百萬級,結果蘇紅袖這邊一上來,就是千萬級的診療費,他當然吃醋了。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心裡不清楚麼。”秦天道。
韋春花並沒有介紹秦天的身份,現在秦天突然插話,讓韋老爺子也有些莫名其妙,便朝韋春花問道:“他是什麼人?”
“哦,他叫秦天,是這位蘇小姐的丈夫。”韋春花介紹道。
秦天對韋老爺子點點頭,然後繼續朝龐醫生道:“你沒聽說過我老婆禦醫後人的身份,那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我老婆祖上,那可是給皇家看病的,彆管什麼怪病奇病,那都是手到擒來。”
龐醫生冷笑道:“你還是挺敢吹,怕是你連韋老先生的孫子,到底得了什麼病,都不清楚吧,就敢在這裡亂吹一氣?哼,就連我這種在外留學進修過的醫生,都不敢打包票。”
韋老爺子聽到這話,頓時著急了,緊張道:“啊?龐醫生你也沒把握?”
龐醫生點頭道:“我仔細分析過韋老先生孫子的病例和之前的種種檢查報告,我認為這種一種非典型的心臟疾病,需要手術更換一顆心臟。”
聞聽此言,韋老爺子和韋春花,以及一直沒說話的韋一校,全都傻眼了。
換心手術,聽著就很玄乎,恐怕一個不好,連小命都沒了。
儘管費用不是問題,但短短時間,到哪兒去找到一個可以匹配,而且又健康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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