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門眾人也都滿臉凝重,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會現身一樣。
“他就是覃狩,給我下蠱的那人!”薑紅衣的聲音傳入徐文東耳中。
徐文東釋然。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模樣,身高一米八,劍眉星目,英俊不凡,隻不過臉色卻有種病態的白。
全身更是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很不適應。
而在他背後還跟著十個宗師級強者。
覃狩笑吟吟的望著苗坦:“師父,今天可是辭舊迎新的日子,在這個闔家團圓的幸福時刻,徒兒理應和您一起歡度佳節啊!”
苗坦怒道:“你早已不是我蠱門弟子,有何資格參加今日的晚宴?趕緊滾!”
覃狩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老東西,你該不會以為小爺怕你吧?”
“覃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用這種語氣和師父說話,你想欺師滅祖不成?”苗坦的大徒弟薛景怒喝一聲。
覃狩兩眼一瞪:“叫你一聲大師兄是給你麵子,其實你在我眼裡狗屁都不是。不想死就閉上你的臭嘴!”
“找死!”薛景怒火中燒,刹那間,數十隻紅色的蠱蟲在他背後飛了出來,有毒蜂,有毒蚊,它們振翅盤旋在薛景身後,發出尖銳的聲音。
“大師兄,就你這點手段,恐怕不足以傷到我呢!”覃狩露出玩味的笑容。
緊接著。
一隻血色蝴蝶飛了出來。
那隻蝴蝶有巴掌大小,有一雙綠豆粒大小的血色眼眸,不帶有絲毫情感色彩。
它一出現,薛景那些蠱蟲像是遇見了恐怖的天敵一般,全都縮回了薛景衣服裡麵。
“你竟然將血蝶煉製成了本命蠱蟲?”苗坦眼中滿是駭然。
血蝶是十萬深山獨有的一種毒蟲。
不過就算在十萬深山中也十分罕見。
血蝶不僅毒性霸道,關鍵還是所有飛蟲的克星,無論任何的飛行蠱蟲隻要是見到它,都會不戰而降。
覃狩笑道:“師父,您說以徒兒現在的手段,能否坐上蠱門門主之位?”
“能否帶領蠱門成為外八門之首的存在?”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齊刷刷的變了。
他們都有一種預感,覃狩狼子野心,怕是要謀朝篡位成為蠱門門主,然後以雷霆之勢收服外八門。
換作以往他們肯定會有所忌憚,不說覃狩在蠱術上的造詣早已超越了嶽潛山,單單是他背後那十個宗師級強者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可現在···
需要忌憚他們嗎?
縱然覃狩背後有十位宗師級強者。
但索命門六十八位弟子全都是宗師級高手。
而且還有徐文東這個神秘的道家高手坐鎮,就憑覃狩又能怎樣?
苗坦深吸一口氣,努力讓憤怒的情緒逐漸平複了些許,強顏歡笑道:“你想成為外八門之首我不攔著,但這事你要問一問師叔祖!”
“因為他老人家現在已經成為了外八門之首。”
其實苗坦很想手刃了這個孽徒。
可是。
他剛才嘗試著召喚自己的本命蠱蟲,但卻發現本命蠱蟲好像失聯了一樣。
那一刻他就知道。
自己極有可能已經被下蠱了。
畢竟覃狩下蠱的手段就連他都自愧不如。
這可是蠱門曆史上能超越嶽潛山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