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昌海咂了咂嘴:“這東西,尋常人可是喝不到啊!”
他在體製內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閱曆的。
比如能喝到武夷山大紅袍母樹產的茶葉的人,放眼整個大夏都屈指可數,哪怕高官官員都沒有這個待遇。
“一個長輩給了一些,若鄧局喜歡,拿去喝便是。”徐文東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問:“鄧局這次過來是有什麼工作上的指導嗎?”
“徐局說的太嚴重了。”鄧昌海笑了笑:“咱們這裡的工作沒那麼忙,這次過來就是閒聊。”
話音一頓,他道:“我聽說,你的車昨天在外麵被人潑了糞水?”
徐文東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倒黴,我本想著去家具城買幾件家具,出來後···彆提了,這個話題太惡心!”
鄧昌海笑了笑,又道:“對了,你聽說了嗎,王副市長告病回家休養了。”
“我不知道啊!”徐文東並沒有說謊。
他壓根就沒聽說王副市長告病回家休養的事情。
畢竟他昨天才參加工作,對海城官場的情況還不熟悉。
鄧昌海:“王副市長有個侄子叫做王寧,在咱們單位企劃科擔任科長,之前你沒來時,王副市長想過給王寧爭取這間辦公室。”
徐文東恍然大悟。
鄧昌海接著道:“你的車昨天被人潑了糞水,今天王副市長就告病回家休養,我感覺這件事太過巧合了。”
徐文東笑了笑:“可能車子潑糞水本身就是一個巧合,洗乾淨就是了,沒啥大不了的。”
他有些心疼王副市長。
畢竟。
王副市長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口黑鍋···
鄧昌海小口吸了口滾燙的茶湯,然後伸出大拇指:“這茶真的不錯!”
徐文東很慷慨,在抽屜裡取出小半盒大紅袍:“鄧局喜歡就拿走吧!”
“那鄧某就卻之不恭了!”鄧昌海笑著將茶葉拿了過來,然後端起茶杯道:“那什麼,我就是過來溜達溜達,也沒啥事,您忙著,我就不打了!”
徐文東:“鄧局慢走,沒事隨時來我這裡喝茶!”
“好嘞!您留步!”鄧昌海端著茶杯離開了徐文東的辦公室,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雖然隻是閒聊了幾句。
但他卻弄清了徐文東的來曆。
他背後肯定有一位強大的靠山。
要不然不會弄到武夷山母樹上的大紅袍。
當然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十分有用的,這將關係到他用哪種態度對待徐文東。
是的。
得適當的給與一些權力,得把他哄得高興了,讓他有所建樹後便以這裡為跳板,進入更高層次的官場。
咚咚咚!
徐文東剛剛坐下,外麵就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
徐文東:“請進!”
房門推開,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顯得有些拘謹。
“徐局您好,我叫王寧!”王寧緊張的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麼事嗎?”徐文東隨口問了一句,他沒想到王副市長的侄子竟然會來找自己。
噗通!
王寧直接跪在地上,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水,聲音哽咽道:“徐局,我知道我叔叔的人品,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為賭注,他是不可能讓人往您車上潑糞水的,他是冤枉的啊!”
徐文東依靠在辦公椅上,平靜的問道:“他是否被冤枉,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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