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野說的話,jack也真的乖乖走到他麵前,蹲下身湊近,兩人一個跪著背著手,一個蹲在他麵前用手裡的蝴蝶刀輕蔑的挑起林野的下巴。
兩人借著身體的互相遮擋,jack飛快的把手裡藏起來的另一把蝴蝶刀塞進了林野的褲子兜裡,緊接著又順勢而上拍了拍林野的臉。
下一秒兩人就毫無預兆的扭打在了一起,從監控裡麵看這個場麵多少是有些滑稽和表演的成分在的,但做戲為了做全套這倆人誰下手都是不留餘力的,拳拳到肉。
因為雙腳還被鐵鏈和棍子束縛著,林野的動作還是不能發揮到最完美,好在鏈子還有些長度,足夠他在jack拿著刀刺過來的時候,用雙手撐住地麵,翻身倒立,一腳蹬在他胸口。
隨著刺耳的“鐺!”的一聲,jack捂著胸口後退了好幾步。
林野也沒落著好處,雖然兩人是在將計就計的演戲,但怎麼說蝴蝶刀可是真的鋒利,兩個胳膊和大腿的衣衫褲子都被劃爛,留下幾道不算深的血痕。
“這招兒行啊,尤裡教你的?”jack捂著胸口緩了口氣兒,繼而又笑著說話“他對你還真是毫無保留,什麼都教給你。”
“怎麼?隊長沒教你,你吃醋了?”林野站在剛才跪著的位置,抬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學著jack的語氣反擊他。
“我吃醋?我們一起執行過的任務,比你吃的飯都要多。”jack冷哼一聲,蝴蝶刀也在他手裡來回來去的翻轉。
“那你在我這兒爭什麼寵?哦,我忘了你已經被趕出alpha了”林野頓了一下,殺人誅心的又追加了一句話“那你以後多吃點兒飯吧,畢竟也隻剩下這個可以炫耀了。”
“你!”
腳下的鐵鏈和棍子到底還是讓林野難以發揮出最好的攻擊力,想要擺出訓練時候的姿勢都做不出來,那姿勢彆扭又詭異,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破綻。
jack塞進他兜裡的那把蝴蝶刀,林野想著不到最後的危急關頭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掏出來比較好,畢竟四個攝像探頭正死死盯著,暴露了可就真的一絲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又在地下室裡裝模作樣的比劃了兩輪,都掛了彩,誰都沒占著誰的便宜。jack不再向前,他就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林野,像是要把他盯出個洞來一樣,想要把他從外到裡的看透。
雖然不是真的對打隻是簡單地做戲比比劃劃,林野的腿還被束縛住,jack突然就覺得尤裡選他進入alpha是很正確的選擇。
jack從上次在y國遇見了林野之後,就一直在背後觀察這個人,不管是臨場反應還是個人能力,或是隊內的配合行動,他總會看到當初雲爭渡身上的影子。
他有點分不清,這究竟是雲爭渡親手教出來的徒弟,還是雲爭渡根本沒有教過他,而是放任他自己野蠻生長,現在卻越來越像了呢。
“你在學尤裡?”jack看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學什麼?”林野皺眉跟他對視,沒太聽懂他是什麼意思。
jack沒說話,隻是抬手胡亂在林野身上比劃了一圈,意思是全部都學。
林野隨著他的動作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又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是沒明白jack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在學雲爭渡。
兩人想繼續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地下室的鐵門那邊隨著一串腳步聲後,就有人開始在外麵解鎖開門,jack和林野互相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時都噤了聲,沒有再過多的交流,而是又裝模作樣的比劃了起來。
果不其然門打開之後,走進來的就是約翰泰勒,身後還跟著幾個持槍的手下。
“jack!這是我們的客人,我不是說過了要仔細對待他?怎麼能這麼粗暴呢,快你們快給他解開。”約翰泰勒剛走進門看見兩人扭打在一起,立刻大聲喊著jack的名字,眼瞅著無法叫停,又立刻喊了身邊的手下趕緊去把兩人拉開。
約翰泰勒的手下走上前試圖把兩人拉開的瞬間,林野瞅準了機會,飛快的掏出兜裡的蝴蝶刀,手法嫻熟的甩開,毫不猶豫的徑直刺進了來拉他的那個人喉嚨裡。
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兩人一頭一臉,連帶著身上的衣服都被染了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受了致命的創傷。
林野收刀的同時那人顧不得旁的,求生的意識讓他忘了持槍,隻會用力捂住自己被豁開了一道口子的喉嚨,他踉蹌著轉身向約翰泰勒伸出手,想要自己的老大救救他,可那人就隻是冷臉旁觀,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