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椅子坐得舒服嗎卡特指揮官?”
“喲,喝的什麼好茶啊,碧螺春?”
卡特剛去熱水房接了熱水回來,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手裡還端著茶杯,進門就看見雲爭渡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位子上,身邊還有個萊茵正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倚著後麵的牆吊兒郎當的站著。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卡特走過來,把杯子砸在辦公桌上。
“坐在這兒會不會有一種,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刺背的感覺?”雲爭渡沒有站起來,反而用手撐著下巴,歪著身子,笑眯眯的看著他“哦,我忘了,您是要改革的,總得有個血腥又殘忍的過程才能成功,是吧?”
“可不是嗎,曆史上哪一場改革運動不是腳踩鮮血的。”萊茵像是捧哏的,站在雲爭渡身後一唱一和。
聽到他們兩個說的話,卡特冷笑一聲,突然也不著急坐回自己的位子了,反而想看看這兩個人能在他麵前演出什麼戲碼。
“我坐的舒不舒服不重要,但是alpha和
avo隊長的位子你們兩個坐的太舒服了,是不是忘了自己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了?”卡特站在辦公桌對麵,雙手撐在桌麵上,眼睛來回來去的在雲爭渡和萊茵身上看“在高強度的訓練和任務的加持下,你們兩個包括你們的隊伍,很快就要被替代,馬上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雲爭渡抬手捂住胸口,原本劍眉星目帥氣的臉上,換了表情,看起來委屈又可憐巴巴的,轉過頭看向依舊笑眯眯的萊茵。
“萊茵,他威脅我們,怎麼辦啊,隊長位子不保了,你還不趕緊跪地求求指揮官彆讓他把我們趕出這裡?”
“?你怎麼不跪?”
萊茵皺著眉頭轉過來疑惑的看向他,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在這張欠揍的臉上真的太違和了,煩的萊茵看他一眼依舊想給他臉上狠狠來一拳。
來兩拳吧,一拳打斷鼻梁骨,一拳打爛他的帥臉。
“你的台詞我都給你想好了,你就跪著說,我萊茵,善男願一生葷素搭配,隻求卡特指揮官能讓我一直待在
avo。”雲爭渡雙手合十在胸前,無比誠懇的語氣講述著他給萊茵安排的台詞。
“我是發現了,這一陣你隊裡那個小的不在,你又開始犯病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在講相聲,完全無視了麵前還站著的男人,卡特臉色鐵青,雙手都握成了拳頭。
他製止了幾次,但這倆人就跟聽不見他說話一樣,非得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才能讓他們兩個回過神來看著自己。
“你們兩個屢次犯上,我都給你們記著,現在給我滾出去!”
“彆急啊,正事兒還沒說呢。”
雲爭渡擺擺手,把一直放在自己腿上的文件袋打開,當著卡特的麵把裡麵厚厚一疊紙抽出來一半,又用食指在上麵敲了敲。
站在卡特的角度來看,他這幾個動作,加上被文件袋半遮擋住的臉,隻露出一雙帶著不明笑意的眼眸,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挑釁自己。隻是他暫時還不能確定這文件袋裡麵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隻能先靜觀其變。
“什麼意思?”卡特問。
“你的軍事職業生涯,都在我手裡,所以現在話題轉回來了”雲爭渡放下手中的文件袋,冷著臉看著他“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人調走?”
“你的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了,他犯了錯,他不夠資格繼續待在alpha,究竟還要我說多少遍?”聽到雲爭渡轉來轉去還是為了他被調走的隊員,卡特甚至無奈又嘲諷的笑出來了,又拿出了一副上司的做派,用手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麵。
“他不夠資格?那你夠資格?”萊茵也收斂了不著調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麵對麵跟卡特對峙,他的個子跟雲爭渡不相上下,連身材也差不了多少,還是個混血兒,擰著眉毛的模樣也是凶巴巴的“要不你來
avo跟我走一趟?讓我看看你比那個小崽子強在哪兒?彆說
avo了,你連c隊都沒資格進,你還敢乾涉alpha?”
青訓快要結束的時候,萊茵試圖跟雲爭渡搶奪過林野,想過讓他加入
avo,所以自然對他的能力是認可的,畢竟隊長都愛才,更懂得怎麼運用。
隻是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聽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林野是
avo的隊員,眼瞅著辦公室裡的氛圍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雲爭渡趕緊抬手拍了拍萊茵,示意他不用多說什麼。
“卡特,你怎麼都不記得彆人的好啊?承認彆人比你強,就那麼困難嗎?”雲爭渡依舊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冷臉看著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卡特質問他。
“你現在能好好的坐在辦公室裡,喝著茶,吹著空調,戴著你胸前的這些勳章是因為誰啊?是誰給你掙來的?”雲爭渡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和卡特做著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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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掛著的胸章,一下子就有些心虛,甚至抬手半遮掩著。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的勳章都是你們給我掙來的?可笑!”
“亞瑟胸前的勳章才是我們掙來的,而你?”雲爭渡拿著手裡的文件袋站起來,和萊茵一前一後的站著“你不過是個竊取彆人功勞的小偷罷了。”
因為部隊的特殊性,還有執行任務的機密性,所以整個特殊特種作戰部隊無論立下多大的戰功,都是沒有任何嘉獎和勳章的。所有的獎勵都會嘉獎在指揮官身上,因為他們的身份並不是機密,所以是可以示眾的。
但其實,所有的獎勵都是一式七份。
亞瑟將所有的獎勵和勳章都平分,單獨給每個人存了起來,隻留著等他們退役的那一天交付。
畢竟作為國家和人民的英雄,如果就那麼什麼都沒有,孤孤單單的離開了,任誰心裡都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