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深吸一口氣,內視丹田,體內那股精純的氣息如大江奔流,充盈著四肢百骸。
他心念一動,虛空中浮現出係統麵板,冰冷的文字與數字在他眼前閃爍。
拿下通城幫之後,陳夕現在的壽命已經非常可觀了。
“全部氪進【血引刀】!”
陳夕目光冷冽,毫不猶豫。
壽元如同滾滾長河般奔湧而出,化作精純的能量注入【血引刀】之中,力量在他體內如漣漪般擴散,推動著功法的提升與升華。
壽元的能量化作股股溫暖的氣流,迅速融入體內,與【血引刀】的功法相結合。
陳夕決意孤注一擲,將大部分壽元加點到【血引刀】之上,隻留下十年的壽元。
這一舉動無疑是一場豪賭,但他沒有絲毫猶豫。
隨著壽元不斷注入,係統麵板上的【血引刀】熟練度逐漸攀升,直至突破桎梏。
霎時間,陳夕隻覺真氣在體內奔騰激蕩,【血引刀】的邪異氣息如狂潮般席卷全身,仿佛無數股力量在陳夕體內交彙融合,彙成無可匹敵的洪流。
陳夕隻覺手中的力量仿佛被徹底激發,掌中的刀仿佛有了生命,刀身微微震顫,傳遞出陣陣冰冷而又狂暴的氣息。
刀鋒之上,猩紅的光芒隱隱透現,如同鮮血凝結,透射出攝人心魄的寒意。
陳夕感到體內氣血奔騰,每一寸經脈都在力量的淬煉下變得愈發堅韌,力量成倍增長,精氣神三者合一,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如今的【血引刀】已今非昔比,全力催動之下,威力可達五十倍之多。且後續若再注入壽元,力量的增幅同樣可翻五十倍,這種恐怖的增益,足以令陳夕越階挑戰更強的對手!
最終,【血引刀】徹底突破至圓滿之境,陳夕全身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渾厚,刀與人仿佛已融為一體。
“成了!”陳夕眼中精光一閃,感受到【血引刀】的力量在體內奔騰,那種力量仿佛能撕裂一切。
不僅如此,陳夕的修為也隨著壽元的投入而突破,真氣如潮水般在體內不斷壯大,煉肉境八重——他終於邁入了新的境界。
雖是煉肉境八重,但憑借【血引刀】的圓滿之力,陳夕自信足以越階而戰,甚至與煉筋境、煉骨境高手交手,也有一戰之力。
與此同時,陸九甲的密室中,燭光昏暗搖曳,氣息凝重如山。
房間的角落中,幾個孩童被繩索捆綁,神情茫然無助,眼中滿是淚水與恐懼。他們的哭喊聲早已嘶啞,但陸九甲對此充耳不聞。
陸九甲周身被濃烈的真氣包裹,骨骼深處傳來細微的轟鳴聲,仿佛每一寸骨節都在烈火中淬煉。
每當真氣稍有不足,他便伸手抓過一個孩童,將手掌按在那孩童的天靈蓋上,驟然運轉功法。
隻見孩童的麵色迅速蒼白,氣血仿佛江河決堤般被抽離,直奔陸九甲體內。那原本稚嫩的麵龐在短短片刻間變得枯槁,眼中最後一絲光芒也漸漸消散。
而陸九甲的雙目緊閉,麵容沉穩,仿佛這世間的苦難與哀嚎與他毫無關係。
隨著氣血的不斷彙入,他的骨骼深處傳來愈發強烈的震動聲,猶如萬馬奔騰。他的力量不斷增強,骨節如同烈火淬煉的鋼鐵,漸漸變得更加堅硬。
燭火搖曳中,陸九甲的臉上露出一絲森冷的笑意,仿佛在享受這殘酷的力量積累。
孩童們的哭聲逐漸變弱,直至徹底消失,房間中隻剩下陸九甲那深沉而冰冷的呼吸聲。
煉骨境的突破需要巨大的氣血之力,而這一切,他已然做好了準備——無論代價多麼殘忍,他都在所不惜。
鳳溪城的衙門前,跪滿了失去孩童的百姓們。
他們神情憔悴,眼中布滿了血絲。
婦人們衣衫不整,雙眼紅腫,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哭聲淒厲,仿佛撕心裂肺一般。
她們不斷叩首,口中哭喊著:“求求大人們,幫我們找回孩子吧!那可是我們唯一的血脈啊!孩子若沒了,我們還有什麼活頭!”
男人們則緊咬著牙關,眼中雖滿是淚光,卻死死忍住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他們的麵龐因長久的焦慮與悲傷而顯得格外蒼老,聲音嘶啞:“求求衙門為我們做主吧,這些人販子真是喪儘天良,連孩子都不放過……求求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啊……”
這些失去孩童的父母們,眼中滿是絕望與悲哀,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坍塌。
他們的雙手緊握著衙門的台階,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喊聲此起彼伏,令人聞之心碎。
婦人們已經泣不成聲,不斷捶打著地麵,而男人們則默默垂淚,時不時重重叩首,仿佛隻要用儘全力,便能換回一線生機。
哭聲與哀求聲交織在一起,使原本寂靜的衙門充滿了無儘的悲愴,那些無助的呼喊像利刃般刺入人心,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陳夕從衙門內走出,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震。
那些跪地求助的百姓,麵容憔悴,眼中儘是絕望與無助,那種哀切的呼喚,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無儘的悲痛,直擊陳夕內心深處。
他的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漸漸湧起,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