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年錦袍三四十歲,長得麵善,陸長安微微一歎,就走到一棵樹前,背靠著樹,跟走過來的中年錦袍男子,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而那些隨從,則是在不遠處待著。
“混賬!!”
中年男子聽後,惱怒非常,拳頭砸了下樹,怒道:“沒想到陸昭霖,竟是如此歹毒,要害死自己大哥,簡直混賬,混賬!!”
中年男子的話,聽得陸長安心裡甚爽。
陸長安點頭:“誰說不是呢?唉,也怪皇帝,若是皇帝能生出孩子來,就用不著過繼,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剛說完!
中年男子惱怒瞪來:“陸長安,你混賬。怎可背後議論皇帝的?生不出孩子怎了?天下又不止皇帝一個人生不出!”
靠,他咋這麼大反應?
陸長安驚了一下,正色問:“嘶,陸大伯,你不會…也生不出孩子吧?”
中年男子眼神躲閃,猶豫半晌,看向彆處,嗓音有些顫抖:“朕…真是混賬!我豈能生不出孩子?!”
陸長安搖頭暗笑,我和他說這些做什麼?自己既然來到這個世界,怕是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至少得改變一下現狀,跟那個陸昭霖對著乾,爭儲君好了!
否則,就一直會遭受欺壓!
沒錯,我就該這樣!
陸長安拍了拍中年男子肩膀:“保重吧,陸大伯,我這就去找陸昭霖算賬去,這狗東西,竟然踹我墜崖,他這是要致我於死地!!”
剛走沒兩步,就聽身後中年男子叫住自己。
“陸長安,且慢!!”
陸長安回眸,就見中年男子忙迎過來,同時自腰間抽下玉佩,遞到自己麵前:“陸長安,你拿著,這是我的見麵禮,送你了。”
陸長安奇怪:“這…”
“哎呀,讓你拿著,就拿著吧!!”中年男子語氣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氣勢,忙將玉佩朝陸長安手裡一塞。
這個路大伯,還挺闊綽的嘛!
既然如此,那就收著吧。
陸長安笑了笑,沒多想,道了謝,就將玉佩塞在腰間,就走出林子。
老太監瞧著陸長安的背影,則是跟皇帝悄聲說道:“陛下,您剛剛賞賜他玉佩是何意啊?”
皇帝微微一歎道:“那是朕貼身玉佩,寧親王見過,朕送給陸長安,就等於是他的護身符。他遭遇太可憐了,過幾日朕挑選繼子,就看他和他其他弟弟,各自才能如何了,看誰最適合當朕夏國的儲君!”
“嘿嘿,陛下您真是英明神武!!”老太監拍馬屁間,無意瞧見了那草叢中的雙肩迷彩包,和一個手掌大小的長方體小黑盒。
“呀?陛下您瞧,那些是何物——”
老太監快步上前,撿起小黑盒,將小黑盒交到皇帝手中後,皇帝驚訝於小黑盒亮晶晶的材質。
於是,皇帝指背連敲數下,小黑盒竟然亮了起來,上麵“??”符號,也被皇帝無意敲成了“||”符號。
登時響起聲音來:
“hay,ah,ah,你是我的寶貝,想你的滋味,隱隱作祟,寶貝寶貝,我們乾一杯…”
皇帝:“……”
諸人:“……”
皇帝和諸人麵麵相覷,瞬間盯著小黑盒呆住,然後目光相繼瞧向那迷彩雙肩包……
寧親王府。
有些破敗的院中。
這裡正是陸長安,和娘親柳青禾的住處。
自回王府來,陸昭霖沒有將陸長安墜崖的事,告訴他人,不過,猶豫很久,還是來跟陸長安的娘親柳青禾說了。
妾室柳青禾,仰著梨花帶雨的麵孔,瞧著錦服公子陸昭霖,哭著道:“你說什麼?我兒長安,和你去踏春,結果他失足掉下山崖?”
“是!”
陸昭霖眼中慌亂,撒謊道:“我後來讓人找了,但是沒找到。興許屍體被野獸吃了吧,唉,也興許是他該死。”
柳青禾美眸噙淚,搖著陸昭霖的胳膊,悲痛無比道:“你…你怎麼能這樣說長安?他是你兄長啊!”
“滾開!”陸昭霖高吼一聲,推倒柳青禾,導致柳青禾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順勢指著哭泣的柳青禾罵道:
“還有你,你也該死,本身就是一個賤婢,愣是被我父王看中,才生下陸長安那個賤胚子,如今卻盼望他能過繼給陛下當上皇儲?你們母子倆,還渴望飛上枝頭變鳳凰?哼,你們都是賤種東西!!”
柳青禾美眸中銳利,瞬間顯出殺意,憤恨地盯著陸昭霖,捏緊的玉拳化掌,想殺了陸昭霖……
就在這時,有仆人過來:“世子啊。大公子陸長安回來了!!”
什麼?
陸長安…他沒死?!
陸昭霖驚訝無比。
柳青禾淚眸一顫,目光下意識和陸昭霖一同朝院門望去,瞧見一個青袍身影,正是緊握拳頭的陸長安,滿目憤恨地走了進來……
“陸昭霖,沒想到吧?!”陸長安盯著陸昭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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