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開不了車,那就在這兒住一晚,好幾個房間都空著的。
江完,陸正西還沒有回答,江援朝就猛地抬眉,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
江援朝瞪著江天歌,暗罵她缺心眼。
剛才讓陸正西門口耍流氓還不夠,還要讓他登堂入室?
她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
江天歌:“……”
之前,還沒認江援朝的時候,江天歌心中雖然對江援朝有不少怨言和差印象,但總體上,江援朝在她心中,還是儒雅威嚴、沉著鎮定、高高在上的一個上位者形象。
但現在,和江援朝接觸多了之後,江天歌就發現,江援朝還有不少龜毛、無聊、幼稚、計較、多想的毛病。
果然是遠香近臭。接觸多了,各種缺點就都暴露出來了。
不過這也正常,江援朝也是凡人一個,有缺點也正常。
江天歌在心裡嘀咕了江援朝一番,才解釋說:“爸爸,你想什麼呢,家裡不是有客房嗎,我是覺得他喝了酒,開車不安全,才讓他留下的。”
江援朝:“不安全就不喝,快把酒收起來吧。”
剛好,陸正西開車不能喝,江天歌這個小酒精也不許喝。
江天歌不同意,“不行。我都倒了,不喝浪費。而且我今天就想喝酒。”
江援朝:“那就讓小鄭送他回去。”
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讓陸正西留下的,住客房也不行。
江天歌想了想,就點頭:“也行。”
陸正西還沒有發一言,就被父女倆安排地明明白白的了。
他眼眸眼眸動了動,很配合地聽安排。
一頓飯,在江天歌的倒酒碰杯和江援朝時不時的瞪眼喝止聲中進行著。
吃到一半的時候,客廳一側的電話響了。高金蘭去接了,問了對方的身份後,她就喊江援朝:“江同誌,是軍分部的李同誌找你。”
江援朝起身,剛好跨出腳,就又回過頭來,伸手想把桌子上的酒瓶拿走。
江天歌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抱走。對上江援朝微瞪的雙眼,江天歌笑著催促說:“爸爸你快去接電話吧,李同誌還在等著你。”
江天歌知道這個李同誌,他算是江援朝的副手。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想來是有正事。
江援朝咬牙,他看向陸正西,叮囑說:“你給我看好她,不許她再倒酒了。”
陸正西看了眼江天歌,輕輕地點頭,“好,我就看著她的。”
江援朝轉身走後,江天歌就對陸正西挑了挑眉,扶著瓶子就要倒酒。
江援朝剛才一直在那兒盯著,她總共也才喝了一杯。她還想再喝點。
看到她的動作,陸正西默了默,低聲道:“你爸爸不讓你喝了。你倒酒,他能看到的。”
電話在客廳的另一側,江援朝隻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江天歌倒酒的動作。
江天歌想了想,就說:“那你給我倒,裝作是你喝的,他就不知道了。”
說著,江天歌放開酒瓶,一邊留意著江援朝的動靜,一邊用手指悄悄地把自己的杯子撥到陸正西麵前。
想到江天歌剛才確實沒有喝多少,而且這是在家裡,陸正西思考了一瞬,看了眼江援朝的方向,就拿過酒瓶,給江天歌倒了半小半杯。
江天歌:“陸正西,你倒滿點。”
陸正西:“你爸爸不讓你喝了。”
江天歌:“你聽我的還是聽我爸的?”
一個是對象,一個是對象的父親。
陸正西沉默了一秒,就做出了選擇。他把酒杯倒滿了。
江天歌拋給陸正西一個滿意的眼神,就悄悄伸手,把酒杯拿回來。
她笑著,笑得跟偷到腥的小狐狸似的。
接著電話,把兩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的江援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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