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豔迅速回複道。
蘇瑾“我才不要當蟲子,我要做你背後的依靠。”
方豔“好,我的依靠!”
奇怪,發完短信,方豔眼睛漸漸疲憊地合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一陣振動聲響起的時候,天微微亮了。方豔趕緊中斷鬨鈴,輕輕地去衛生間洗漱。
穿戴整齊後,方豔背包,坐著去腫瘤醫院的公交車,出發了。
來到醫院食堂,買了三個人的早飯,輕輕地走進病房。還不到七點,陪護床早已被收走。
哥哥坐在硬木製成的凳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地盯著監視儀上跳動的數字和曲線。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緊張,仿佛那些曲線和數字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與媽媽生命之間的微妙聯係。
媽媽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緊閉著,像是沉睡在一場深沉的夢中。鼻子裡插著氧氣管,那冰冷的管子似乎在提醒著每一個人,她正處在生死的邊緣。
床邊掛著麻醉棒、尿袋、積液袋,那些醫療設備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它們是這場戰鬥的冰冷見證。
方豔站在床邊,目光在媽媽的身上遊移,每一根管子,都讓她感到心痛。她記得昨天自己也是這樣站在這裡,看著媽媽,那時的她就已經感到心揪著疼。
可是,今早再看到這一切,她的心仿佛又被狠狠地撕裂了一次。
她能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哥哥守在媽媽的床邊,肯定是一夜未眠。
方豔走到哥哥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轉過頭,看著她,眼中閃過幾許疲憊。
他們沒有說話,但彼此的心意卻已經明了。他們都知道,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媽媽一點一點好起來。
方豔再次看向媽媽,她的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但她的身體卻透露出與病魔抗爭的痕跡。
方豔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發緊,無法發出聲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長。方豔看著監視儀上的數字,它們在跳動,在變化,仿佛在訴說著媽媽的生命故事。
媽媽睜眼了!媽媽能喝水了!搖床後媽媽能坐起來了!
這些常人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對於一個大手術的病人人來說,卻是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三天後,看著媽媽慢慢開始一點點地好起來,兄妹三人開始輪流值夜班。
住院第六天,媽媽身上的管子和儀器正在一點點地往下撤,身上少了氧氣管和監視儀的媽媽,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麵發展,哥哥去上班了,姐姐回家休息了,今天白天由方豔照顧媽媽。
可是,就在下午三點多,媽媽睡醒一覺,方豔坐在凳子上也昏昏沉沉地打瞌睡的時候,媽媽突然指著自己的胸腔和脖子有氣無力地說“豔兒啊,你看媽這塊是不是腫了?”
方豔小心地解開媽媽病號服的第一顆扣子,仔細地觀察,可不嘛?刀口往上一直到脖子的地方,明顯腫了起來。
方豔輕輕地摸了一下“媽,疼嗎?”
媽媽“不疼。”
方豔“媽,你發燒嗎?”
方豔說完,不等媽媽回答,就伸手摸著媽媽的額頭。不發燒。還好不發燒。
可是,不發燒也不等於沒事呀?方豔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刀口一直到脖子附近,悄無聲息地就腫了起來,還不疼,如果不是媽媽感覺有點脹,方豔根本就沒發現。
病房裡其他病人都好好的,唯獨媽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媽媽的手術並不順利,甚至出現了並發症呢?
“腫瘤醫院”,這醫院名字,方豔剛開始就覺得不吉利。現在,靠!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