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已經徹底冷下來,大雪紛飛。
前往郊區的道上清寂,一輛低調的豪車駛過雪麵。
“近日,y國知名生物學教授前往我國第一研究院進行學術交流,由……”國的邊境處搗毀了一座非法實驗基地,部分涉事人員逃越邊境,跨國抓捕……”
鋼琴曲的手機鈴聲在電台新聞播報中響起,司機立即調小電台音量升起擋板。
凝脂如玉的修長手指捏著黑色手機,指尖滑過屏幕。
“喂。”
如雪的冷冽聲音響在車廂後座。
坐在後座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外搭青色的大衣,天鵝頸隱在領口,綿密纖長的睫毛輕顫,神色清冷,氣質疏離,端莊又矜貴。
“馬上到家了。”
話音落下,車停了,女人冷淡淡掀起眸,後座車門被打開,穿著黑西服的管家站在門外,躬身伸手:“三小姐。”
女人掛斷電話,伸手搭在管家手臂,彎腰下車。
“溫憬知!”
莊園內走出一名身著酒紅色西服的高挑女人,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走過雪地,來到車旁,一把摟住了剛下車的女人。
“哎呀我們老幺終於舍得回家了。”
溫憬知眉頭都沒動一下,推開女人:“溫曦禾,鬆開。”
“長大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明明小時候還跟在我屁股後麵喊姐姐喊得那麼甜。”溫曦禾眨了眨那雙嫵媚的狐狸眼,豔紅的雙唇勾起,鬆開手彈了彈溫憬知肩上的雪:“走吧,先回家。”
“我的記憶力很好。”溫憬知擋開溫曦禾的手,揮掉肩上的雪,邁步走進莊園:“我沒有甜甜的叫過你‘姐姐’。”
“好吧好吧,是在我夢裡叫的。”溫曦禾無奈一笑,追上去走在溫憬知身邊。
管家拎著溫憬知的行李箱走在後麵,等二人進了屋後,將行李箱交給下人送去了三小姐的房裡。
回房換了一身家居服,溫憬知下樓看到客廳沙發上的溫曦禾,視線轉過,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問道:“爺爺和大哥呢?”
溫曦禾抖了抖手裡的文件,仰頭看她:“吃過早飯,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怎麼,好不容易殺青回家,結果爺爺和大哥不在,難過了?”
“哎呀,彆難過,姐姐在呢。”溫曦禾笑著又要去抱溫憬知,被她擋開了手,她坐下,拿起茶幾上的文件看了幾眼:“什麼事這麼急?”
以為對方問的是工作,溫曦禾托著下巴煩悶道:“公司有個apha和林家那瘋女人的事情,鬨丟了公司好幾個奢品代言。”
“陳清和林曳?”溫憬知想到前幾天網上的娛樂熱搜,放下文件倚上沙發背,語氣淡得沒有起伏:“我下部戲好像是和林曳合作。”淺色的眸翕張,帶了幾分思索:“陳清也在。”
“什麼!?”溫曦禾狐狸眼一瞪,“陳清是不是私下聯係你了?你下部戲導演是誰?我讓他把陳清換掉!”
“我記得昨天讓助理將資料給我了,最近太忙,都忘了看。”
溫憬知捏了捏鼻翼,拒絕了:“不用,韓導我了解,陳清能進組實力是過關的,臨近開機,換人也麻煩。”
“陳清演技是拿得出手,不然鄭晝也不會簽她”溫曦禾無奈歎道:“她最近還算安分,那就先不換吧。”
“煩死了。”溫曦禾想到些麻煩事,煩躁的將文件丟到茶幾上,靠著沙發背揉了揉眼角:“爺爺和大哥怎麼還沒回來?”
溫憬知:“他們因為什麼事出門?”
“好像是爺爺的戰友出了什麼事,大哥不放心就跟……”
“哢嚓。”
大門打開,二人齊齊轉頭。
“老爺,大少爺。”
管家站在門口接過大衣,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寬肩窄腰,一米九的大體格站在門口,擋住了身後的風雪。
“溫曦澤。”
溫和醇厚的聲音自男人身後傳出,溫曦澤反應過來,走近屋讓開路,伸手想去接什麼:“我來吧爺爺。”
“不用。”頭發斑白的溫沉德穿著深灰色的大衣,懷中抱著用毛毯裹著的什麼,小小的一‘隻’。
溫曦禾和溫憬知起身走過去。
“爺爺,你抱的是……”
溫曦禾一句話還沒說完,溫沉德懷中的毛毯抖動幾下,鑽出一張瘦得皮包骨的臉,眼窩深邃,顴骨都突出來,一張小臉比外麵的雪還要白。
“這是……”溫曦禾一雙桃花眼凝住,遲疑道:“您去哪兒拐的小孩兒?”
“什麼拐的,這是我戰友的孩子。”溫沉德沒好氣道:“堵在這裡做什麼,雪都飄進來了。”
他抱著孩子走進大廳,徑直邁上樓梯,轉頭喚來管家:“老周,你準備幾件小孩的衣服送到我房間。”
管家:“好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