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院中,雲櫻又咳了。
停不住,從開始的輕咳變成了重咳,呼吸也急了起來,左手握緊了斷笛,收進懷裡,右手捂著嘴角,胸腔抽動得厲害,怎麼也停不下來。
呼吸急促,難受得令她眼角發紅
“咳!”
“咳……唔,咳咳!”
她彎下了腰,看見手心裡的一抹紅。
是血……
她看著那血,眼中有些茫然。
突然,一方錦帕裹住了她的手,將那些血迅速擦了個乾淨。
她抬頭,看見景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有咳嗽聲,“咳咳……”
景易說“你身子太弱了,兩天滴水未進,怎麼受得了?我們吃點東西好不好?吃點藥,把藥吃了,就不會吐血了。”
他很輕很輕的聲音,帶著哀求。
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卑微,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雲櫻呼吸不穩的咳嗽著,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與他拉開距離,不想與他有任何肢體接觸,更不想看見他。
咳著,又有血。
從嘴角溢出,映著她蒼白的臉,虛弱的眸,像把刀子深深的紮在了景易的心上。
“雲櫻!”
“吃點藥,我求你了!”
他把屋裡的藥粥捧了出來,急切的端到她的麵前,卻被她一巴掌掃翻了。
陶瓷碎片和粥水灑了一地。
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更不會吃他的東西。
“雲櫻,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跟我說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彆憋著,衝著我發泄可好!”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腕,拿著她的手,用力的甩在自己臉上。
“你打我,就算把我打死,我也沒有半個字的怨言。”
“你打我!”
啪。
啪——
他狠狠的甩著自己,臉上很快就泛起了通紅的痕跡。
但她根本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