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後,淩千逸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足足七秒鐘後,含淚離去。
注定不能在一起,他便放手。
從今往後,他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她,彆人若是敢欺負她半分,便是跟他淩千逸作對!
“咳……”
失去支撐的景易悶咳兩聲,虛弱的身體往後踉蹌了幾步。
“景易!”
鳳染閃身而至,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淩千逸下手不輕,景易渾身上下都是傷,肉眼可見的地方全是血,肉眼看不到的位置,連骨頭都是痛的。
他緩了好幾秒種,才勉強站穩了身體,逞強的搖了搖頭。
“沒事……”
相較於皮肉上的痛,心理的傷才是永遠無法愈合的。
他扶著牆麵,有些艱難的邁上台階,走到門口。
房門虛掩著。
床上,雲櫻安靜的躺著。
外麵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聲,她不可能沒聽見,她的默然,何嘗不是心涼?
景易苦澀的抿了抿嘴裡的血腥味,佇立良久,看了她足足一刻鐘,才轉過身去,提了一口氣,道
“拿我的劍來。”
。
辰王府。
月兒跟往常一樣,照顧著兩個孩子,哄睡覺呀,洗玩具呀,收拾收拾桌子呀,這裡忙忙,那裡忙忙。
她端著一盆剛洗好的小衣服,在院子裡晾曬。
外邊,有急呼的聲音
“景公子……你有急事嗎……容我通報一聲……等等……”
腳步聲非常快,從遠到近,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眨眼便至。
隻見景易渾身是血的提劍而來,眼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步伐筆直的直奔月兒。
月兒聽到‘景公子’三個字時,原本心裡還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