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急了,大清早的開什麼會,分明是故意躲著不見我。
他隻能朝樓上大喊:“師長,我是林輝!是你說碰上困難,就來找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我們團長要轉業了,馬上就要走了,你出來啊!”
幾個衛兵人都傻了,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
居然敢在師部大呼小叫,還點名讓師長出來見他!
一個軍官飛快的衝出來,氣憤的指著他:“乾什麼玩意,這裡是師部,誰讓你在這鬨事的,給我把他抓起來!”
幾個衛兵立馬衝上去,想要把他手按在後麵製伏。
林輝拚命往前掙紮,四五個人合力都按不住他。
他扯著嗓子,雙眼通紅的朝著上麵大吼:“師長,你給我出來!你還是不是個軍人,你的兵要走了,你連攔都不攔一下嗎,師長?”
與此同時,呂青鬆正站在三樓一扇窗戶後麵。
始終沒有勇氣再往前邁出一步。
生怕會被林輝看到他。
身後的副師長歎口氣:“老呂,你就讓他上來吧,在下麵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我知道你難過,可他團長走了,他也難過,你們把話說清楚不就行了嗎?”
呂青鬆無奈的搖搖頭:“算了,我知道這小子什麼性格,我幫不了他,這是周忠義自己的決定。”
“讓他喊吧,喊一喊,他心裡痛快,我心裡也痛快些。”
他紅著眼睛,臉上難以掩飾的難過和失落。
周忠義是他的兵,也是602最好的團長。
認識這麼多年,關係早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現在周忠義就要轉業走了,他的難過,一點不比林輝少,隻有更多。
但作為師長,他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哪怕被誤會,被當成縮頭烏龜。
副師長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過了好一會,林輝喉嚨都快喊啞了,都沒能把呂青鬆給喊出來。
他甩開衛兵,失魂落魄的走到自己的車旁。
坐上車緩了好一會,剛準備發動車子,突然有人喊住他:“等等!”
林輝扭頭,看到是副師長朝這邊飛快跑過來。
他下車敬禮:“副師長好。”
副師長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你不要怪師長,也不要埋怨他。周忠義你團長不錯,也是老呂帶出來的兵,現在他要走,師長也很難過。”
林輝不明白:“那他為什麼不願意見我一下,說不定,我們可以挽留他,或者至少能幫他做點什麼?”
“沒用的。”
副師長無奈的搖搖頭:“這次是他自己執意要走的,報告都已經打上去了。”
“他家裡有困難,老婆還躺在病床上,就算治好了,以後也隻能坐輪椅,咱們怎麼去幫?”
林輝焦急的說:“那也不能讓他退伍啊,團長喜歡部隊,對於他來說,部隊就是他的生命。”
“為什麼不能把他調到他們當地,讓他既能待在部隊,也能照顧到家裡?”
副師長搖頭苦笑:“林輝,你當你爹是司令員啊,還說調就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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