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災後餘生的慶幸。
每個人的臉上都被麻木包裹著。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人從林輝麵前走過。
他的背上,用繩子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女人的身子像木頭一樣僵硬,即使顛簸也沒有絲毫放軟的跡象。
男人的嘴裡則一直不停地嘮叨:“回家了,回家了.....彆怕,回家了,回家了。”
看著男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走遠,林輝的眼眶微微有點濕潤。
他轉過頭,又看到一個中年人挑著一個擔子。
擔子的一頭,坐著一個渾身泥濘的女人。
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機。
擔子的另一頭,放著同樣兩個滿身泥濘的孩子。
中年人腳步蹣跚,但走的每一步都很穩健。
他的眼睛看向前方,好像前方就是家的方向。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四顧張望,挑著擔子默默前行。
林輝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微微歎了口氣。
或許,他不是在往家的方向走。
他肩上的擔子,就已經是他的家了......
林輝默默的坐了一個小時,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一個又一個災民從他的身前走過,每一幕都像是人間悲劇。
可林輝沒有聽到哭聲,也沒有看到悲傷。
每個人都隻是沉默的向前,每個人的腳步都很是坦然。
過了好一會兒,林輝才慢慢站了起來,身體也恢複了不少體力。
看著遠處還在挖掘的機器,他大步走了過去。
沒走多遠,林輝突然停了下來。
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默默地跪在幾句屍體旁。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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