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皺了皺眉，忽然低頭笑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翟文印剛走過來，就看見白曉嫻失魂落魄的從他麵前走過，他趕緊追了上去。
“曉嫻，你不是去上洗手間了嗎？洗手間不是在裡麵，你怎麼往外走。”
白曉嫻突然停了下來，翟文印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他疑惑地看著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背對著他的白曉嫻輕輕抬起了頭，問道“霍藺啟和洛雪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嗎？”
翟文印被問得有些莫名，“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白曉嫻轉身看向他，翟文印赫然發現她的眼睛紅腫，眼角泛著淚光，不由一怔，“你哭……”
“你隻需要回答我，真話是什麼。”
翟文印抿了抿嘴唇，語調低沉道“藺啟和洛雪從小關係就很好，他們性格也很相似，成熟沉穩，誌同道合，我其實也曾疑惑過，他們關係這麼好，為什麼沒有發展成男女朋友？”
他知道說這些話可能會打擊到白曉嫻，但是他不想對她撒謊，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藺啟是真得在意她，而她對藺啟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
那麼這些事情，就應該對她坦白，她有資格知道。
白曉嫻點點頭，“謝謝你願意和我說真話。”
嘴角輕勾，一抹苦澀的笑被勾勒出。
“我以為我可以很從容大度地麵對他和洛雪的關係，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沒辦法做到大度。”
“我可以確定，小雪和藺啟並沒有男女之情的，你還是無法接受他們之間的友情嗎？”翟文印輕聲問道。
友情？
白曉嫻輕笑出聲，苦澀的笑帶了幾分嘲諷，不是嘲諷彆人，而是自嘲。
“我確實接受不了，大概是因為我心眼太小了吧，也可能是因為……”
因為她早就愛上霍藺啟了。
白曉嫻沒有坦白，其實早在霍藺啟還沒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動心了。
她大概是瘋了吧，才會在那個時候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她一直不想承認，也一直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
望著眼前失落悲傷，卻又死死捧著自己那點自尊心的姑娘，他不由得生出幾分同情。
翟文印修長的手指伸出，輕拍了幾下白曉嫻的肩，以示安慰。
“文印哥哥！”
霍麗珠尖銳的聲音陡然傳來，吼得翟文印手一抖，趕緊收了回去。
霍麗珠興衝衝地走上前，一把摟過翟文印，小臉微紅道“文印哥哥，你和我嫂子在這裡乾什麼？”
“麗珠，我們……”白曉嫻收起難過，紅唇啟了啟想要解釋，餘光赫然掃過不遠處站著的霍藺啟和洛雪，想到剛才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心裡便翻湧起一股酸澀難受的滋味來。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登時就煙消雲散了。
“我累了，先回去了。”她沉著一張臉，轉身便朝酒店外走去。
霍藺啟見她離開，下意識地想追上去，可是想到剛才她和翟文印親密的畫麵，便怎麼也邁不開步伐，一股無名火跟著竄了上來。
“藺啟，你不去追她嗎？”洛雪輕聲詢問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不用了，她不是小孩子了。”
霍藺啟冷聲道，森冷的目光正對上翟文印望過來的探尋目光，文印當即覺得後脊梁骨涼意涔涔，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麼吧，霍藺啟已經扭頭回包間了，洛雪跟在他後麵。
翟文印無奈地垂下了頭，霍藺啟這棵鐵樹開花太可怕了，他一定是誤會了，早知道他就不該瞎泛濫什麼多餘的同情心。這下好了吧，他有兩張嘴都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