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一個負心漢老公也就算了，連一手教出來的兒子也……”
直到她發泄夠了，霍藺啟才平靜開了聲“媽，我和洛雪，什麼關係都沒有。”
霍夫人哭得一怔，“那曉嫻……”
“曉嫻誤會了，你放心，我會找到她，把她帶回來的。”
霍藺啟安撫下霍夫人，立刻上了樓。
房間內。
除了沒有白曉嫻的身影，在霍藺啟看來，這個房間裡到處都充滿了她的氣息和影子。
櫃子裡有她穿過的衣服，化妝台上擺著她會用的化妝品，地毯是她喜歡的顏色，就連床單和被子，也都是她喜歡雛菊才換了之前的黑白灰格子被。
還有小丫頭睡過的枕頭，躺過的半邊床，還有從前無數個日夜她趴在自己耳邊說的悄悄話。
心裡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塊。
霍藺啟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翻湧。
他注意到筆記本電腦下麵似乎壓著一份文件，皺了皺眉，伸出來打開一看。
心跳瞬間凝滯。
那是兩份協議，一份是白曉嫻和霍夫人簽署的那份婚前協議，另一份上的標題則寫著‘離婚協議’四個大字，而協議的最後一張，赫然落著三個娟秀的小字白曉嫻。
……
顧心染租的公寓前，一位中年大姐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你等我一下，來了。”
顧心染起身去開門，從貓眼裡看了是對門的鄰居大姐吳阿姨，這才開了門，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道“吳阿姨，你怎麼來了？”
鼻間聞到一股香氣，顧心染低頭一看，是熱騰騰的紅燒肉，還冒著香氣。
吳阿姨笑眯眯地道“我做了點紅燒肉吃，我兒子晚上公司加班沒回來，我一個人也不吃不完，就拿了點送給你們吃。你和你朋友沒吃飯吧？”
說著，眼睛往裡麵瞥了眼。早些時候，顧心染下樓去接白曉嫻被正巧去丟垃圾的吳阿姨撞見，吳阿姨一見著白曉嫻就喜歡得不得了。
這會兒更是殷勤地直接上門來送菜了。
顧心染微微一笑，接過吳阿姨做的紅燒肉。
“謝謝吳阿姨，對了，我家裡有點朋友送的野山橙，我拿點給你嘗嘗。”
禮尚往來，顧心染扭頭就想拿點新鮮的橙子回贈給吳阿姨。
吳阿姨大喇喇地揮著手，拒絕道“不用，橙子你就留著自己吃吧，我就是很喜歡你們兩個姑娘，一個個都長得好看，都沒結婚吧？”
“額，是。”顧心染尷尬地應了聲，吳阿姨這是還沒打消給他兒子找對象的念頭啊。從她住進來起，吳阿姨就隔三差五地來敲門，就想讓顧心染和她兒子見個麵，看看合不合眼緣。
她倒是無所謂，就當做是搞好鄰裡關係了，就是吳阿姨的那個兒子吧，早出晚歸的吧，比她還忙。
現在吳阿姨又瞧上白曉嫻了。
“好好好，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了。”
“吳阿姨再見。”
顧心染送走吳阿姨後，關上門，坐在客廳裡的白曉嫻好奇道“誰啊？”
顧心染一邊把紅燒肉放到桌子上，一邊解釋道“對門的吳阿姨，來送紅燒肉的。”
顧心染在白曉嫻麵前坐下，拿通完電的暖水袋給白曉嫻捂手，心疼道“既然在霍家不開心，這次出來，就不要走了，在我這裡想住多久住多久，姐妹我供著你。”
白曉嫻感動一笑“我隻是還沒想清楚，臨走前我給霍藺啟留了離婚協議，如果他簽字了，那我也就徹底和霍家沒有關係了。”
“那如果他不肯簽字呢？”
白曉嫻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這她倒沒有想過，如果霍藺啟不肯簽字，那她又該怎麼辦？
“好了好了，這些事以後再想，今晚好好洗個澡，吃頓好的，再美美睡個覺，把那些煩惱都拋掉，正好吳阿姨送來一盤紅燒肉，我們加餐。”
白曉嫻被顧心染推著去洗澡，白曉嫻調皮一笑“那你親自下廚煮給我吃？”
“額，這個嘛，哈哈哈，我已經點了外賣，騎手正在火速趕來的路上。”
顧心染和她一樣，從小就是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裡會下廚做飯呢。
她或許還比心染好那麼一點，畢竟她也曾嘗試過給霍藺啟燉過湯。
想到這，白曉嫻的眼神又有些耷拉下來了。
“好了好了，彆不開心了，雖然不是我親自下廚，但是我保證，點的餐絕對比五星級大廚做的都好吃。”
白曉嫻被推著進了浴室，她洗了個澡出來，正在擦頭發，就接到了霍夫人給她打的電話。
她原本不想接，可是從她離開霍家到現在，霍夫人已經打了無數的電話了。
這畢竟是她和霍藺啟的事，長輩是無辜的，再說了她離家出走，也沒和霍夫人打過招呼，她現在一定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