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速度太快了。”
“已經沒辦法阻止了嘛？”
西遊世界，已經徹底墮化的西天大雷音寺內儘顯詭異。
曾經那些慈悲相的羅漢菩薩們，現如今各個顯得猙獰邪惡。
破敗的寶殿被黑霧侵蝕，各種不可名狀的血肉組織無限滋生蔓延。
已經徹底攤牌的如來坐在黑蓮上，看著眼前投射出的畫麵。
孫悟空一行人已經抵達獅駝嶺，並且跟金翅大鵬它們交上手了。
戰況很不樂觀，在掌握新力量的孫悟空麵前，三妖明顯是不夠打的。
更何況，那猴子身邊還有諸多高手。
這一路上，各種墮化的妖魔鬼怪全都被清理一空。
本來應該是順風局，但可惜，菩提樹已經無法更多的恐懼能量了。
“若是能再派些人前往那個世界就好了。”
聽到如來的話，混沌觀察者的意識傳達而來“那個家夥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現如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活下來。”
麵對混沌觀察者的勸說，如來沉默了。
說真的，他不想如此狼狽的離開這個世界。
明明一切都能往更好的方向發展，讓眾生徹底脫離苦海，再也不受因果所拖累。
但為什麼，總有這種意外情況發生。
不甘心的如來握緊念珠，心魔開始無限滋生，以至於他身上的肉蓮開始蔓延生長，大有將他徹底吞噬的架勢。
“一時的成敗代表不了什麼，你我都應該明白。”
雖然混沌觀察者也很討厭雲凡一行人經常壞自己的好事。
但他卻沒興趣跟對方死磕。
畢竟他這種級彆的存在，所考慮的早已不是明麵上的東西了。
看如來越陷越深，混沌觀察者提醒道“你有了解過虛空嗎？”
麵對混沌觀察者的詢問，如來微微搖頭“不知。”
“那是萬物之初，眾生之始，孕育諸天之地。”
“我們混沌生物並非是單純的破壞，而是有自己的使命。”
如來聞言沉默思考了一下，隨即就試探詢問對方“使命？”
“算不上什麼使命吧，隻是有些混沌生物自嘲的稱呼，我們天生就是黑暗，而黑暗中將蛻變出光明。”
聽到這話的如來默默點頭“倒是容易理解。”
這世間本就相輔相成，不可能出現什麼絕對的存在。
混沌生物負責墮化世界，那就肯定有人在淨化世界。
從毀滅中新生，這種事如來還是很好理解的。
隻是……
“他們就是你的敵人嗎？”
沒想到如來會這麼問，混沌觀察者淡然笑道“嗬嗬，敵人什麼的，其實很不好評價那。”
在混沌觀察者看來，什麼敵人不敵人。
活了不知多久的他，早已失去了對事物的定義。
隻有觀察這諸天萬界，才能讓他感到些許的愉悅。
無論是他們走向黑暗，還是在黑暗中得到救贖，這對混沌觀察者來說都是種不錯的視覺享受。
而現如今的西遊世界，他也是這般看待的。
他沒興趣掀桌子，他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如來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