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瑤扶著陸修然,溫柔的道“侯爺,徐嬤嬤也是按照您的旨意,這院子的大門不能輕易打開,今日您的聲音屬實和平常不一樣,若不是您叫了我一聲瑤兒妹妹,我都不敢相信外麵的就是您呢!”
聽到這話,讓本想懲治一下徐嬤嬤發發火的陸修然不得不改變主意,把發發火變成泄泄火。
於是冷聲道“既然夫人為你求情,這事也不全怪你,起來吧!”
說完陸修然就被楚瑤攙扶著進了房間內。
徐嬤嬤如蒙大赦,“多謝侯爺,多謝夫人。”
這院子所有人叫楚瑤都是叫夫人,雖然在侯府做不了夫人,但在這屬於自己的小院子裡做個夫人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陸修然便急匆匆的朝著侯府趕去。
陸修然來到錦悅閣,被珍珠攔在錦悅閣門外。
珍珠看著陸修然臉上的傷疤,想笑又當著他的麵,不敢笑。
陸修然在院門外等了一會,林若瑾這才從院子裡走出來。
她身著一身雪白色的長裙,頭上沒有任何的發簪,就連臉上也沒有塗抹任何的粉黛,整個人素雅到了極致。
也正是沒有妝容和錦繡衣服的襯托,倒更顯現她原本的絕世容顏,再加上一身憂鬱的氣質,倒好似月宮下來的仙子一般。
陸修然望到這樣的林若瑾,不由得被驚豔到了。
這時陸以寧也匆匆走了過來。
陸以寧看到他臉上的傷,不由得關心的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昨天遇見鬼打牆了?”
陸修然尷尬的望了她一眼,“昨天夜裡去恭房,不小心摔了一跤。”
林若瑾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的傷痕,卻也沒什麼。
隻是冷聲開口道“走吧!”
府門口停了兩輛馬車,還有一架掛車。
看到掛車上的東西時,林若瑾宛如死水的心境倒是掀起了陣陣漣漪。
“這是我昨日從錦悅閣離開後,讓師傅連夜趕製的橡木棺,可以千年不腐。”
陸以寧開口道“大嫂,是我對不起孩子,作為姑姑我儘力彌補帶給孩子的虧欠。”
林若瑾垂下臉,拉起裙擺慢慢上了馬車。
這時陸修然也想跟林若瑾一輛馬車,剛走到馬車跟前準備抬腳。
就聽見車廂裡傳來,“侯爺,我這兩個丫鬟也要跟著,這輛馬車擠不下,勞煩侯爺”
陸修然無奈隻好去了前麵那輛馬車,和陸以寧同車。
林若瑾的馬車跟在侯府馬車的後麵,一路平穩的行駛到了城外,前麵的馬車才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見陸以寧和陸修然兩兄妹下了馬車,珍珠連忙攙扶著林若瑾下了馬車。
陸以寧指著麵前的一座小山道“嫂嫂,孩子的屍身就在麵前的這座山上,山路有些不好走,嫂嫂當心些。”
她在前麵引路,陸修然緊跟在後麵,隨後是林若瑾帶著珍珠最後是兩個壯漢抬著一個小橡木棺。
這山路走的人實在不多,路還有些滑,林若瑾一個不留神差點摔倒,幸虧珍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姐,上路崎嶇,當心腳下。”
一行幾人在山路上又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一處地勢稍稍平坦的地方。
陸以寧見到看見之前陸修然做的記號,開口道“就是這裡了。”
林若瑾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裡彆說有人的埋骨地,甚至就連一個凸起的小土坡她都不曾看見。
倒是滿眼都是,被秋風蕭瑟吹的枯黃一片的枯草。
她的心不自然的開始顫抖起來。
陸修然想拉著林若瑾,“夫人,你避一避彆被煞氣衝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