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的邁巴赫停在鬨市區的一家造型獨特柔和的獨棟樓房前。
暖調的戶型設計，在整條商業風格濃厚的街上顯得十分突出。
這家心理醫院是江暗投資設立的，裡麵高薪召集了世界知名的心理專家，一度成為整個京都最權威的心理工作室。
“江總。”
看見車子，醫院的安保立刻出來，恭敬地開車門迎接。
江暗目光冷厲，從車上下來並未停留，大步朝著醫院內走去。
顧其呈將鑰匙扔給安保後也快步跟上。
一路上見到江暗的工作人員都恭敬有素地彎身問好。
江暗一路乘上專用電梯來到院長辦公室，直接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宋常玉正在整理資料，聽見開門聲詫異地抬頭看去，見是江暗原本溫和的眸子中有絲不可覺察的欣喜閃過。
“江總。您終於來了。”
站起身去迎接，對著麵前的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倒了一杯溫水放到江暗麵前的桌案上。
“安醫生和我說您手又開始抖了，這兩天還抖嗎？之前的藥是否有繼續吃？”
宋常玉坐在了另一邊的小沙發上，習慣性地拿筆準備記錄。
“隻是輕微發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吃了。”
江暗沒什麼表情，整個上半身慵懶地躺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另一隻手腕上的表，盯著上麵緩慢移動的秒針。
四點沒到，小東西估計還沒做好。
“這不吃的一個月一直沒有異樣嗎？”
“沒。”
“睡眠呢？”
“挺好。”
好像自從那個小草來了後，他不僅忘了吃藥，晚上連睡眠也好多了。
對了，那瓶安眠藥給放哪了？
想到這江暗一頓，腦中思索了片刻。
一時想不起來。
算了，小東西比安眠藥好用。
看著瘦不拉幾的，但抱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的。
江暗盯著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宋常玉看著那抹笑意有片刻愣神。
她問的有什麼問題嗎？
“江總，那您近一個月內的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像往常一樣突然很暴躁？或是又覺得世界很無趣？”
“沒有，現在我覺得世界很有趣。”
尾音還有些微揚，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愉悅。
“……”
安醫生不是說暴躁、陰翳、情緒不穩？
還因為這情緒手抖得厲害？
她怎麼感覺這看著挺正常的，要知道以往每次來這，江暗要麼狂躁易怒，要麼氣壓低得可怕，或者是整夜整夜的不睡。
每當這個時候整個醫院的人就如臨大敵，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那個倒黴的發泄桶。
“江總，方便和我去做個全麵的複查嗎？作為您的主治醫生還是需要跟蹤病情進行判斷，您也很久沒來複診，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評估，畢竟雙相情感障礙的變化複雜，您手有輕微發抖的症狀要及時乾預。”
江暗聽完沒有說話，隻是不辨情緒地盯著茶幾上養著的一盆觀賞草。
宋常玉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頗有職業素養地坐在原位耐心地等待江暗的回答。
“這盆是什麼草？”
靜了片刻，江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