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眼花了?草草姐?”
徐青野難以置信地閉上了眼,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可再次睜開眼前景象未變。
是真的。
他是撞了什麼好運,竟然能在這裡見到草草姐。
“徐青野?”
葉草也有些驚訝。
“天呐,真的是草草姐,草草姐你怎麼不回我消息!這幾天在乾什麼?你怎麼會突然來京大?”
徐青野一把摘下臉上的口罩,一屁股坐到葉草的身邊,開始話嘮。
“………”
這熟悉的連環問,葉草無奈地笑了起來。
“我現在在京大上學。”
葉草放鬆地後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湖麵。
“真的?!我就知道,草草姐這麼厲害肯定能考上,是生物醫學院嗎?不對呀,這個時間點…”
徐青野聽見自己和葉草已經成為校友激動得不行,可慢慢又覺得不對,高考是六月,開學也是九月呀。
他從不懷疑葉草有考上京都大學的實力,當年葉草可是在各大聯考、模考中穩坐第一的。
“我不是考上的。”
葉草側頭看向他,神色平靜但認真。
徐青野一下子不懂了。
“特招的?”
徐青野覺得這事放在葉草身上也並不驚訝。
“可是我讀的是大三。”
“……”
所以…
“草草姐你成了大佬,能讓學校直接把你招進來。”
徐青野滿臉崇拜。
“……”
這貨到底是怎麼成為偶像的?
葉草很是無奈。
“但事實是,我是靠財閥大佬才進的京都大學。”
徐青野臉上的笑僵在了臉上,笑的弧度都快要維持不住。
“草草姐,你彆嚇我,這段時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自從你回來之後就和之前大不一樣,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的。”
徐青野並非天真得不諳世事,他隻是不想失去純真的一麵。
在娛樂圈這樣的大染缸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見了太多太多,一些明星為了拿下主演不惜將自己賣給導演或投資方。
徐青野不敢想下去。
“青野,我們像現在這樣坐在湖邊吹吹風看看樹是不是很安逸?”
“對啊,很舒心。”
徐青野不明白葉草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那你知道我們現在安寧祥和的生活裡裡,還有一些像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嗎?彆說吹風了,他們有時候連呼吸都會是一種奢侈。沒有陽光、沒有食物,天天甚至是時時刻刻都在過著朝不保夕生不如死的日子。”
風輕輕拂過湖麵,蕩起層層漣漪。葉草靜靜地凝視著湖中那一條條靈活遊弋的小魚緩緩地說著,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現在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
徐青野微皺著眉,葉草每說一句他腦子裡就幻想出畫麵,隻要想想就覺得窒息。
要是奴隸時期他倒是覺得可能,可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怎麼可能會有,法律也不會允許啊。
“可我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度過了兩年。”
葉草恍然側頭,坦然地看向徐青野呆怔的雙眼,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諷刺的微笑。
笑這命運,笑這冠冕堂皇的社會。
徐青野望著葉草唇角的那抹笑,眼中情緒複雜,闔動了下嘴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徐青野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