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緱梓看到來人全身上下都遮蓋起來,看不出身份。
她不由得怒斥小廝“這誰啊你便領進來,若是出什麼岔子,你萬死難辭其咎!”
小廝左右為難,撲通一聲跪下“陸小姐饒命,這女子自稱是您的客人,小的以為”
“客人?”陸緱梓玩味的用舌頭頂了頂嘴角“把帽子摘下來,我看看是誰!”
知曉逃也逃不過,陸楚楚摘下了幕籬帽,鎮定的看著陸緱梓。
“是你?”
陸緱梓看著陸楚楚便暴跳如雷“有膽子,還敢到我麵前來。”
“有何不敢?做了虧心事的是你又不是我。”
陸楚楚看著陸緱梓,幾日未見紅光滿麵,看來陸大人去世後,她過得是愈發滋潤了。
“很好,陸楚楚,很快你就會哭著來求我。”
陸緱梓端起茶盞走到陸楚楚麵前,突然發了狠。
抬手似要潑水的時候,踏雪眼疾手快一貓爪上去,那盞茶悉數全落在陸緱梓身上。
陸緱梓一邊尖叫一邊指著踏雪說道“給我弄死這隻畜生!”
陸楚楚將踏雪從肩膀上抱入懷裡,緩緩說道“這盞茶潑下,蹴鞠會那日便清賬了,從此兩不相欠。”
陸緱梓了然,陸楚楚說的是蹴鞠會那日。
她弄撒了裕景公主的茶盞,還打了裕景公主,最後是陸楚楚幫她擺平了。
“兩不相欠?陸楚楚你永遠欠我的!
你永遠欠我一個側妃之位!
我爹爹還在時你假意答應,現如今想賴賬也賴不掉。”
眼看著陸緱梓又要開始癲狂,陸楚楚轉身不再聽她說什麼。
“走吧,丹穀。
那邊要開始了。”
陸緱梓盯著陸楚楚的背影,口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離開了歌舫,陸楚楚心裡五味雜陳。
陸長源雖待她不好,但待陸緱梓卻是極好。
百般維護,萬般周全。
現如今卻落得喪期之內,女兒在外麵尋歡作樂這般田地。
真是可悲可歎。
陸楚楚坐上畫舫的遊船,周圍景致和上次一樣,隻不過這次念佩瓊卻不在。
她靜靜看著窗外的河景,沒有什麼心情。
踏雪坐在桌案上,看著陸楚楚“你好像有心事?”
“心如亂麻。”
陸楚楚似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踏雪聽。
不一會兒,畫舫便開到了湖心島。
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些時間,踏雪突然跳下桌子說道“我有些事要離開一會兒,結束了你在此處等我。”
“你去哪?”
陸楚楚早就想問了,這小貓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段時間,再突然出現。
但是踏雪急匆匆的消失在人群裡,並未聽到最後一句。
拍賣會很快開始,五六個畫舫的甲板上人滿為患。
陸楚楚看了看左右身側,今日的拍客似乎比上次多得多。
“聽說了嗎?此次拍品裡有製備能源的原材料。”
“要那東西作甚麼,你我皆不會。”
“聽說幾大家族都要搶這材料,我定然買不起,便隻來觀摩一下。”
幾大家族都要拍,陸楚楚微微蹙眉。
丹穀有點興奮,她湊近說道“小姐,咱們今晚乾的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