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從蜉羽軒的正門出去,輕巧跳上牆簷,沿著瓦片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目送踏雪離開後,陸楚楚起身去找側王妃念佩瓊告知目前的情況。
念珠閣內。
念佩瓊的氣色比起昨日略有好轉,她靠著床頭的軟墊,端一碗紅棗薑粥緩緩喝著。
察覺陸楚楚從門口進來,念佩瓊放下粥碗問道“情況如何?”
楚楚搖搖頭說道“未能成功。”
“最終花落誰家?”
“是祝家,花費五十萬兩銀票。”
念佩瓊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怪你,等我身體好些,便親自去祝家走一趟。”
許是這事沒成有點失望,她溫柔的笑了笑。
“你先去忙罷,我想休息一會兒。”
桂雲走上前做出“請”的手勢,欲要送客。
陸楚楚囑咐念佩瓊好好休息,便跟著桂雲來了院子裡。
桂雲看了眼臥房,壓低聲音說道“我家側王妃為了這新能源,整日泡在那地下室,身子都熬壞了。
現如今體虛小產,每日食不下咽,今日這消息恐怕會更加刺激到她。
若病情加重,這個冬天要如何熬過去尚未可知,還請楚楚小姐想想辦法。”
說罷,桂雲便要跪下。
陸楚楚抬手阻止她“我已經在想辦法,你先安撫側王妃。
就照我的話,說我與祝緞菡關係密切,過兩日便去三王府試上一試。”
桂雲紅著眼眶說道“桂雲謝過楚楚小姐。”
陸楚楚無奈的笑笑,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踏雪去跟蹤那兩個潑皮,她還要去見祝緞菡,告知目前的情況。
陸楚楚的轎子在半路被白色的棚子攔住了去路,她撩開簾子問道“丹穀,出了什麼事?”
“小姐,好像是有一戶人家沒了孩子,在衙門前搭棚子控訴。
說是不抓住凶手便長久住下,誓要討回公道。”
“原來如此,那便繞路罷。”
陸楚楚心下想著也是可憐人,便不要去觸人家黴頭。
轎夫從旁側繞過去的時候,楚楚透過窗子,看到條幅上寫著包庇真凶,枉為衙門。
那棚子下的人皆身穿白色麻布喪服,個個麵露悲慟,看得人一陣唏噓。
陸楚楚放下簾子,揉了揉心口,所求不若金銀,且盼雙親康寧。
轎子在三王府門前停下,那兩人又在門前鬨事。
“我的女兒,啥時候能見娘一麵?”
旁側的老頭敲一下鑼,那老婦便嗷一嗓子。
“側王妃竟讓親生爹娘露宿街頭!”
又是一聲鑼響,周圍尋著聲聚集了不少人。
丹穀扶著陸楚楚走下轎子,感歎道“天呐,祝小姐這過得什麼日子?”
陸楚楚氣的手都在抖,這兩個潑皮無賴,待弄明白他們幕後主謀是誰,便要將他們打入牢中。
那都是後話,眼下卻拿這兩人毫無辦法。
就算以鬨事抓走,過兩日放出來也隻會變本加厲的禍害三王府。
他們兩個潑皮光腳不怕穿鞋的,隨便坐在街上便能嚎叫。
而祝緞菡,堂堂三王府側妃的名聲,卻讓他們敗壞個徹底。
從兩人身邊走過,陸楚楚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不由得加快腳步。
那老婦不知發什麼瘋,啊一聲便撲到陸楚楚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