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香墨殿和雲竹談過之後,雲漪便接連幾日都變著花樣買小玩意兒回來。
前日是紙鳶,昨日是玉鐲首飾,今日是糖葫蘆。
趙萱兒咬了一口糖葫蘆,含糊不輕的問道“怎麼這幾日天天都有好吃好玩的?”
“吃你的便是。”
雲漪給手中的盆栽剪了剪葉子問道“過兩日便是皇後娘娘的誕辰,你去不去送禮?”
趙萱兒咽下糖葫蘆問道“有好吃的嗎?”
“沒有。”
“那便不去了,宮裡規矩又多又麻煩。”
上次差點被祝溫晴扔出去的事情依然記憶猶新,趙萱兒縮了縮脖子搖搖頭。
“不願去那便不去了,隨你吧。”
趙萱兒詫異的看向雲漪,最近雲漪好說話的有些奇怪。
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鳳儀宮內。
眾人一一送過賀禮,吳思思端坐主座接受眾人的祝賀。
她側過頭看向念佩瓊身側的女子“三王妃,近日可好?”
郭薑扯了下嘴角“甚好,謝皇後娘娘關心。”
自從雲竹繼位後,朝中老臣也來三王府攛掇過幾次。
可都被雲棲一一回絕。
不久後,三王府的門庭便冷了下來,門可羅雀。
一朝天上一朝地下,這種落差換誰都無法適應。
隻有這種重要場合,郭薑才打起精神來撐門麵。
不叫人說三王府失了禮數。
吳思思左右環視一圈,緩緩問道“大王妃呢?今日未曾見她。”
郭薑解釋道“大王妃今日身體抱恙,不便前來。”
吳思思惋惜道“本宮想著借生辰之便能和眾姐妹坐坐,可如今竟連人都湊不齊了。”
顧碧竇先前剛惹了吳思思不高興,此時她連忙接道“皇後娘娘還有我們呢,這宮裡不怕不熱鬨。”
旁邊的於常在連忙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果不其然,吳思思的臉色在此冷了下來“從前在王府中的時候,本宮便和大王妃情同姐妹。
你的意思是,現如今入了宮,本宮便不再念姐妹舊情了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顧碧竇慌忙從凳子上站起身,又跪在地上“臣妾隻是想著若是皇後娘娘覺得落寞,還有我們陪伴著呢。”
滿朝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幾乎不來皇後這裡,可偏偏顧碧竇將此事點明出來。
吳思思將手中茶盞摔在顧碧竇腳下“本宮如何還不用你覺得!”
顧碧竇幾乎快哭出聲來了“臣妾嘴笨,還望皇後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緱梓坐在角落裡突然說道“皇後娘娘切不可輕饒了她。
若是人人都能挑戰皇後娘娘的威嚴,那這後宮豈不是亂套了。”
吳思思本正想發作,瞥見陸緱梓又收斂了情緒“依你看,應當如何?”
“依臣女看,就該掌嘴二十,再罰她跪在鳳儀宮門前好好思過。”
陸緱梓擺足了上位者的姿態,上下打量著顧碧竇。
那眼神仿佛在看砧板上的魚肉。
吳思思淡淡說道“本宮也不想有人說本宮小題大做,苒嬪也不是有意的,此事到此為止罷。”
顧碧竇的父親還在朝中擔任吏部尚書,雲竹在朝中根基尚未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