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緱梓坐在轎子裡,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拍了拍轎子壁喚道“丹鳳,我二哥在哪裡?”
“回小姐話,陸大人應該在歌舫,他說今日有應酬。”
陸緱梓嗬斥道“轉頭去歌舫。”
“小姐,你的衣服”
陸緱梓低頭看著濕的透心涼的衣服,氣的狠狠拍了身側的軟墊。
“找個成衣店,隨便換一身便去。”
歌舫內。
陸斐坐在張卜身側,小聲說道“今日這曲子選的不錯。”
張卜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可知皇上新設的機甲研究處?”
“此事自然知曉。”
陸斐琢磨著,此事和他們要做的事情乾係不大,應是不需要特彆注意。
張卜看著他說道“若是讓他成功了,每個禦林軍都配備機甲,你覺得我們勝算還有幾分?”
“可這事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
陸斐撓撓頭繼續說道“我日日寫奏折,說製造機甲勞民傷財,可每次皇上都隻批個閱。”
“單寫奏折當然不夠,你手中握著能源,若是切了能源供應,隻怕浮雲宮也會落下來吧。”
張卜不知道陸斐到底在投鼠忌器什麼,每次說切斷浮雲宮的能源供應的時候,他都支支吾吾。
果不其然,這次陸斐依然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張卜皺起眉頭問道“你到底在畏懼什麼?不想讓陸府發揚光大了?”
陸斐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願,隻是此事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
說話間,包間的門驟然打開。
陸斐嚇得一個激靈,其他人也紛紛被嚇得僵住了。
他們乾的是謀逆的事情,總歸是有些心虛。
看到門外是自己的妹妹,陸斐鬆了口氣“你發什麼瘋?還不快回家,在外麵這般丟人現眼。”
陸緱梓走進來,頭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臉上也因為憤怒而扭曲。
陸斐礙於同僚也在,佯裝溫聲問道“怎麼了?”
“二哥,你定要為我做主!”
陸緱梓剛說了一句話,便猛吸一口氣,被落下的水珠嗆的不斷咳嗽。
陸斐輕拍她的後背說道“怎麼了,跟二哥說。”
“你妹妹被欺負了,你管不管?”
陸緱梓的話驚的陸斐瞪大眼睛,向來都是陸緱梓在外麵不是打了這個,便是罵了那個。
他柔聲說道“無論發生什麼,回家再說好嗎?”
這屋中都是朝中陸長源的生前同僚,陸斐總不好讓外人看了陸府的笑話。
朝中總有些流言說自從自己父親去世後,陸府便敗落了。
一日不如一日,總有一天要玩完。
陸斐偏不能讓這些詛咒陸府的人如意,他不斷聯絡朝臣,還和西鋒國使臣做生意。
便是要讓陸府手中握著更多更多的籌碼,直到淩駕於皇家之上。
到那時,就算未能稱帝,也沒人敢小瞧他陸斐。
陸緱梓見陸斐敷衍自己,更不依不饒了“我就要在這裡說。”
她能不知道陸斐打的什麼算盤,等到回到陸府之後。
陸斐便會隨便安慰她兩句,便再也不管了。
她大聲嚷嚷道“你知不知道雲漪有多過分!”
旁側的張卜厲聲嗬斥道“你這女娃好生沒有教養。”
陸緱梓惡狠狠的瞪著他“乾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