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楚知曉父親的顧慮,她定定的說道“若是不做怎知不能,路是一步步踏出來的,不是怕便能解決的。”
陸長方轉過身不再看楚楚,他何嘗不知道。
可出獄那天,陸斐的警告同時送到麵前。
若是他敢將頂罪之事說出一二,陸府就算死也會拖著他全家一起下地獄。
若是此事不再提,陸斐因著此事便會忌憚陸家三分。
也許也許以後陸家便有安穩日子可過。
陸楚楚望著陸長方的背影,緩緩說道“父親且寬心,女兒會顧好自己。
丹穀,我們走。”
蘇氏向前兩步說道“怎不再多坐坐?”
陸楚楚輕輕搖頭“此番本就是偷偷回來看看你們,現如今父親母親安好,我便放心了。”
陸長方看著陸楚楚離去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說道“見她如今有人護著,我也就放心了。”
出了陸家宅子,丹穀問道“娘娘,接下來去哪?”
“去見一見王家老爺。”
王員外早已辭去員外一職,現如今在家中每日頹廢度日。
陸楚楚出宮前便約了時間,在五順德的休息間見麵。
五順德裡飄著香甜的點心味道,門前隊排長龍。
店鋪小二抬頭便見到一端莊華貴的女子走進店裡。
她身後跟著數名婢女,和兩名身材健壯的侍衛。
店鋪小二連忙從櫃台後麵出來,恭敬的說道“請問夫人需要些什麼?”
丹穀走上前說道“去休息室。”
店鋪小二點頭說道“好嘞,請隨我來。”
陸楚楚抬步跟著店小二走進休息室,便聞到一股清淡的熏香味。
衝淡了點心店的甜味,令人心曠神怡。
偌大的休息室裡隻坐著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他急切的朝著休息室門口張望。
陸楚楚緩緩走到他麵前,坐下後才開口道“王大人,久等了。”
那男人直接問道“可有頭緒了?”
“有了些,隻是王大人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楚楚端起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有些涼了,可見眼前的男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男人深呼吸之後,才緩緩說道“請說吧,吾兒去世這麼多時日,恐怕已經沒有什麼是老朽接受不了的了。”
“王覺升溺水那日,城東的屠夫剛好路過郊外的荷塘”
男人急不可耐的打斷陸楚楚的話“那便將那屠夫抓來當證人,這不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這便是我未曾告訴你是哪個屠夫的原因,凶手便是陸府二小姐。”
陸楚楚凝視著男人,緩緩說道“他隻是個殺豬賣肉的,拿什麼和陸府碰?
若是您抓來那個屠夫做證人,隻怕他會屍骨無存。
陸緱梓殺了一個兩個,不在乎再多殺一個。”
王家老爺失了聲,渾濁的目光變得呆滯起來“原來這就是衙門一直說覺升是自己溺水而亡的原因。”
陸府在朝中的關係盤根複雜,隻怕衙門也不敢輕易得罪。
陸楚楚將手伸在王家老爺麵前“我的報酬可以付了。”
他偏頭對身側的小廝說道“將準備好的一千兩黃金給這位夫人。”
丹穀從小廝手中接過包袱,打開稍微清點一下。
對楚楚說道“夫人,足數。”
王家老爺抱著希冀看向陸楚楚問道“老夫再發個懸賞,您可否幫我將凶手繩之以法?”
陸楚楚起身,離去前最後說道“這已經不是懸賞的問題,此事我也無能為力。”
楚楚有她自己的盤算,可那能否能成尚未可知。
她不敢給王家老爺任何承諾,他現在已然接受不了任何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