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宛若夜色中的幽影,疾馳於空中,心緒紛飛,複雜難言。
回到晉城,夜色已深,燈火闌珊中,犁家的輪廓漸漸清晰。
她輕車熟路地進入犁府,直奔犁奇的居所。
門輕輕推開,隻見犁奇正坐於案前,眉宇間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犁奇瞥見林婉兒風塵仆仆而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關切“婉兒?你怎會此刻歸來?雪月宗之行如何了?”
話語間,意外之情溢於言表。
林婉兒輕吐一口氣,將雪月宗的遭遇細細道來,雖極力克製,但憤怒與恐懼仍在她的話語間悄然流露。
說到老嫗欲將她作為修煉資糧時,她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悄然滲出,而她渾然不覺疼痛。
犁奇聽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修煉邪功,殘害同門,這老嫗簡直喪心病狂!”
他猛地站起身,房內的空氣仿佛都為之一凝。
“公子……”
林婉兒欲言又止,心中已將犁奇視為唯一的依靠,雪月宗對她而言已如過眼雲煙。
犁奇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婉兒,你無需多言。你且在此等候,我這就前往雪月宗,會一會那老嫗!”
說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於夜空之中,隻留下林婉兒一人,滿心忐忑。
另一邊,雪月宗深處,姬雪靜立於石室之外,望著老嫗那陰沉如水的麵容,心中波瀾起伏。
她深知,今日之事若處理不當,雪月宗恐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師父,林婉兒已逃,此事若被萬界盟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姬雪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她輕輕咬了咬唇,似乎在思考著對策。
老嫗聞此,臉色愈發陰沉,冷哼一聲,轉身望向石室深處,那雙渾濁的眼眸中閃爍著狠厲的寒光。
“哼,區區一個林婉兒,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萬界盟若真敢插手,我雪月宗也不是吃素的!”
老嫗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她的心中卻也不免有些忐忑。
姬雪見狀,連忙上前,低聲說道“師父,此事還需三思而後行。若林婉兒在外宣揚此事,必將引起軒然大波。我們需得儘快想出對策,以防萬一。”
老嫗聞言,微微點頭,目光在姬雪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你說得在理,此事確實需得妥善處理。你速去安排人手,封鎖雪月宗內外,務必不能讓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姬雪聞言,心中猛地一縮,麵上卻如止水般平靜,躬身行禮,應聲答道“是,師父。弟子即刻去辦。”
說罷,姬雪轉身離去,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犁奇已經來到雪月宗山門外。
他身形一頓,懸浮在半空中,目光冷冽地望向山門之內。
此刻的雪月宗,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肅殺之氣。
“看來,雪月宗是早有準備啊。”
犁奇心中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已是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山門而去。
“站住!何人膽敢擅闖雪月宗!”
山門處,兩名雪月宗弟子見狀,頓時大喝一聲,身形如電,瞬間攔在了犁奇的前方。
“雪月宗的人聽著,我犁奇今日來此,隻為找你們宗主討個說法。識相的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犁奇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雪月宗上空回蕩,震得那些雪月宗弟子耳膜生疼。
他們望著那懸浮於半空中的犁奇,眼中滿是驚恐與敬畏之色。
雖然他們未曾見過犁奇本人,但犁家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令人聞風喪膽。
其中一名弟子強作鎮定,拱手說道“原來是犁公子,失敬失敬。隻是,我雪月宗近日不便待客,還請公子改日再來。”
犁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他此行是來為林婉兒討公道的,可不是來跟這些雪月宗弟子客氣的。
當即,他冷哼一聲,身形一動,便是繞過了兩名弟子,直奔山門之內。
犁奇一路勢如破竹,直闖雪月宗深處。
所過之處,雪月宗弟子紛紛退避三舍,無人能擋其鋒銳。
一時間,雪月宗內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姬雪身著一襲雪白長裙,裙擺隨風輕揚,如同踏雪而來的仙子,她麵色凝重,快步上前,攔住了犁奇的去路。
“犁公子,請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