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滾滾,席卷而來。
陳淵眉頭緊皺,頓感壓力山大,手握長劍,一劍刺出,倏忽與那煞氣砍刀對撞在一處。
鐺~
刀劍相撞。
一股煞氣洶湧的氣勢從長劍傳來,陳淵身體震動,腳下接連後退,雙臂握住長劍,這才堪堪停住。
反觀大寨主。
煞氣逼人的他愣是動都沒動。
凶厲眼神死死盯著陳淵,舔食刀刃,意外道,“臭道士看著瘦弱,力氣倒是不少,居然能頂住老子一刀!再來!”
提刀再砍。
大開大合揮舞之下。
刀身裹挾著巨大力量,斬出陣陣破空之聲,如同一座小山丘狠狠壓來,陳淵目光一凝,體內邪祟血食催生到了極致,一股灼熱氣勁,同樣刺出!
乒乒乓乓!
刀劍碰撞聲不絕如縷。
大寨主越打越驚。
剛剛每一刀斬出,道士還能連退數十步,可此時再看,道士手中力量如同海浪般洶湧,連綿不絕,身形愈發強橫,已是跟他不遑多讓!
“該死!這哪兒冒出來的臭道士!?”
大寨主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他想不明白。
一個道士突然闖進山寨瘋狂屠戮。
究竟是何仇何怨!?
一頭霧水,大寨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砍刀生生斬出,身形隨即一個閃避,退開數米之遠,大寨主抬起手來,大聲道,“道士,先彆動手,我們之間並無愁怨,為何這般咄咄逼人!?”
點子紮手。
況且到現在連身份都弄不清楚。
繼續打下去。
整個三風寨都得傷筋動骨。
不劃算。
能握手言和,當然更好。
他是土匪,對手太厲害,可不能硬拚。這也是他這三風寨能夠越發壯大的緣故。
“並無愁怨?”陳淵殺氣騰騰,體內瘋狂殺戮的聲音越發清晰,隨即揮動長劍,冷笑一聲,“殺人越貨,你那二寨主…可殺了不少人啊。你說說…這愁怨…大不大。”
大寨主眉頭緊皺成一團。
老二是搶到這道士身上了。
而且看樣子。
老二已經被宰。
連人燭燈都解決不了此人。
果然有點兒道行。
“小道士,你雖有些道行,但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大寨主眼神瞥向兩旁的土匪們,沉聲道,“況且老二已經被你斬殺,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哦?你不報仇?”
“報仇?”大寨主冷笑,倒是直言不諱,“技不如人罷了,你實力不弱,我沒有把握。”
“可我要你的命!”
陳淵厲聲。
“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罰酒!”
但見大寨主突然暴起,周身狂風大作,煞氣騰騰,漫天黃沙驟起,一道道土匪身體,儘數爆炸,血霧彌漫,湧向大寨主身體!
陳淵大驚。
持劍上前,劍光乍現。
但劍尖逼近大寨主身前,卻是受到凶厲煞氣阻擋,饒是氣血洶湧,但這股殘殺數十人的恐怖煞氣相比,卻是遠遠不及。
“哼!”
“毀我三風寨!老子宰了你!”
喝罷。
大寨主身軀血肉劇烈膨脹,衣袍撕裂,露出血色皮肉,煞氣血管隆起,如同樹根般虯結,血液蠕動,如同野獸般發出低沉嘶吼。
“逼我使出血煞經,你死的不冤!”
陳淵凝神。
但體內血咒經嗅到血液滋味。
而且還是凶厲無比的煞氣血液,更是讓血咒經瘋狂,抑製不住,一道道道文不受控製的往陳淵皮膚攀去。
“該死!”陳淵暗罵,努力壓製,“這血煞經邪氣逼人,與這血咒經恐怕如出一轍!”
區區土匪寨子。